秦政知道他捅不下去,或说真气恼了,捅下去现在也在幻境里,不太怕,还在嬉皮笑脸,说:“你看我穿的衣服跟你不一样,其实我从几百年以后过来的,我是你几百年后的男朋友……你不知道男朋友什么意思吧,意思差不多是几百年后你嫁给我了。”
少年被他唬得愣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肯定被耍了:“胡言乱语!”
“别不信。”秦政搜肠刮肚想证据。
首先魏寅庄跟他说过的关于贺家和家世的事不能说,不然更容易让小孩怀疑,最好的是从魏寅庄这个人身上找能说的地方,“你右肩上我记得有颗痣,右胯上也是……对,你右肩上还有一道很浅的疤痕,好像是你四五岁进贺家前留下的?”
少年手里剑一松:“你为何知道?”
秦政不要脸道:“我亲过,当然知道。”
少年脸红了,怒道:“你……信口雌黄!”
秦政继续不要脸:“我不但亲过你那儿,我还亲过你其他地方。我跟你上过床,我知道你硬起来什么样,你那儿我也亲过,你在我嘴里硬起来过……”
隔了几百年,少年和成年魏寅庄对秦政用同样的愤怒,同样地打断秦政,并说了同样一句话——
“闭嘴!!!”
秦政色气地舔了舔嘴角,笑道:“真的。信吗?”
“胡说八道!”
秦政走近,现在少年的魏寅庄和他差不多高,或者还高个一两厘米。他说:“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清楚什么样子,我怎么骗你?”
少年气血上头,一下子收了剑,转身就走。
于是少年在前面走,秦政懒洋洋地跟在后面,边走边语言骚扰他:“别嘛,我说的都是真的,几百年后你准备嫁给我的,昨天还说爱我,今天就不认识我,魏寅庄你不能这么对我。”
“闭嘴。”
秦政:“反正你迟早要嫁给我,早点认识也没什么不好……你干嘛这么抵触我?我也没对你做什么,就想问问你今年多大。”
“闭嘴。”
秦政:“是我说得不够详细吗?需要我给你仔细描述一下你硬起来什么样,我和你怎么做的吗?”
“闭嘴。”
秦政稍稍忖度了一会儿,小心翼翼问:“我觉得你不像特别生气,你现在是害羞了吗?”
“……闭嘴!!!”
魏寅庄大抵认为他是个神经病。
但又信了一点点他说的话。
秦政偷偷牵住了魏寅庄的手,少年手很热,被握住的一瞬间僵硬住了。
按秦政对魏寅庄尿性的推测,估计要一下子把他甩开,秦政没办法,只能在还没甩开的时候,拇指刮了几下少年的掌心。
但出乎意料——
少年生硬问:“你叫什么名字?”
“秦政,政法的政。”
少年把这两个字自己小声重复了一遍:“秦政。”
秦政愣住了,魏寅庄这是信他了吗?
小时候这么好说话吗?
一只红红的耳朵落在秦政余光里,他没多想,抬起另一只手揪了揪魏寅庄的耳朵,有点烫。
魏寅庄像从怔忪里骤然醒过来一样,扬开秦政的手,绷着脸道:“不许乱碰我!”
秦政总忍不住笑,笑着看他。
现在的魏寅庄还没有日后长久的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令人心惧的积威,也没有从皮肉冷到骨子里,他还是个少年,那种仿佛天生如此的锐利更多来源于一个少年的锐气,而非他冗杂漫长的人生经历。
像现在,哪怕他绷着脸,秦政也看得出他害羞,不自在,像要咬他一样。
比起成年后,秦政没想过魏寅庄以前有过这么稚气的一副样子。
秦政故意逗他:“我不乱碰,我只碰,我可以碰你哪儿?”
果不其然:“不许碰我。”
秦政跟着他走,魏寅庄说了不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