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眼看着张让“坚定”的目光。
虽张让的表情一成不变, 说只要华旉所赠玉佩之时,表情依然十分冷漠,但曹操便是从中读出了莫名的坚定。
曹操深吸一口气,当即额角上青筋都蹦了, 说:“为何?我送你便不要, 华旉那老……”
曹操险些脱口而出那老头儿, 不过最后还是硬生生改口, 说:“老……先生送你, 你就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张让淡淡的说:“正是。”
“嗬!!”
张让这一句正是说完, 曹操立刻捂住自己胸口,倒抽一口冷气, 真的险些给气死。
曹操捂着心口, 凶神恶煞的说:“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只可惜张让根本看不懂曹操生的什么气劲儿,听曹操让自己再说一遍, 于是很“善解人意”的说:“让说, 正是。”
曹操又是倒抽一口冷气, 差点趴在案几上一气不起,连连摆手, 说:“好好好,算我错了, 还不成?您老别说了,我真是中了邪, 才让你再说一次, 再气我一次。”
张让根本听不懂曹操是什么意思, 只觉曹操这人奇怪得很,摆明了是他让自己再说的,如今说了,反而一脸不爽俐的模样。
张让便不理他,起身要走。
曹操一把拉住张让,说:“去何处?”
张让理所应当的说:“自然是去寻玉佩,方才坛场混乱,玉佩必是掉落在坛场附近,让去寻回来。”
“不许去!”
曹操拉住张让,不让他去,将人拽回来。
张让奇怪的说:“为何不许去?”
曹操心说,因为自己看那破玉佩不爽很久了,正巧丢了,万事大吉!
但曹操不好这般说,便变脸一般,笑眯眯的说:“因着你受为了伤,就算要去,也等我为你擦药包扎之后再去,你说好么?”
曹操这般温柔款语,对于张让来说,那便是对牛弹琴。
张让一点儿也体会不到,最后还是曹操硬拉着他坐下来,强硬的包扎这才好了。
曹操泄愤一样将张让的手背包扎起来,一圈一圈的包扎,裹来裹去,裹来裹去。
张让眼看着自己的手,被过成了一个熊掌,从熊掌变成了粽子,又从粽子变成了木乃伊……
“成了!”
曹操终于包扎好了张让的手,眼看着他包子一样的手,心中冷笑,看你的手包成这样还怎么找?
曹操只顾着戏谑,完全没有考量自己为何这般“童心未泯”……
张让看了看自己木乃伊一样的手,连手指头都不能动弹一下,不过并未看出曹操在耍心眼子,还对曹操说:“多谢主公。”
曹操:“……”心里突然有点……有点负罪感。
曹操的负罪感还未大好,张让已然起身,准备去寻玉佩。
曹操眼看他没有放弃,心中气的要紧,却紧紧跟在后面儿,心想着别叫我先找到,若是叫我先找到,我定然一脚给那破五铢玉佩踢碎。
两个人从营帐出来,又往会盟的坛场而去。
二人走进坛场,还未看到华佗送给张让的玉佩,便先看到了碍眼的人。
正是广陵太守张超,与他的功曹史臧洪。
臧洪是设坛人,祭坛倒塌,虽是董卓爪牙所为,但臧洪还是要负责重建。
张超是带人过来帮忙的,毕竟设坛时日在即,若是设坛不好,张超这个太守脸上也无颜面儿不是?
张超眼看着张让走进坛场,立刻丢下东西,第一个殷勤的走过来,笑着说:“长秋先生……哦不不,列侯!”
张超对张让拱手行礼,上下打量张让,原本以为张让只是纤细一些,没成想竟然是阴柔的宦官。
而且还是身怀宝藏的大宦官!
张超没有看不起张让的意思,反而待他更是殷勤,若是能将张让拐到手,那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