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莫名不见后,穆能调兵将整座山都围了起来,进出不得。
青山之上,许多穿着铠甲的士兵提刀带剑,给人添了几分恐惧。穆凉于寺内寻找多时,苦寻无果,心里的恐惧涌现至最高,绝望萦绕在心头上。
寺内被困的香客吵闹不休,穆能罕见的以兵镇压,压住一时。
穆能烦躁地在原地打转,耳畔响着魏氏不停哭的声音,转了几步怒道:“你以为林然丢了,阿凉就能重新嫁人?荒谬、妇人之见,林然丢了,林家能罢休?你别忘了林家如今是皇商,身份不比以前……”
“皇商也是商人,士农工商,就林然那个性子能对阿凉好?再说了,我说了很多遍不是我做的,我是想她弄出去送到其他地方。可是我还没动手,与我无关。”
“愚蠢,简直蠢到家了,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你那脑子是不是丢在村子里了。你和一个孩子过不去,丢人不说还给阿凉惹事。”穆能气得脑壳子疼,拔刀就想砍过去,死死忍住后,吩咐道:“送王妃回去,不许出院子一步,回去就给把门锁上。”
外间的穆凉听到父母争执也只轻轻蹙眉,不去管问,待魏氏呼天抢地离开后,才回转屋内。
穆能于她满心愧疚,事情闹成这样,他是有无法推卸的责任,憋住一口气开口:“林然丢不了,林家富甲天下,不会害她性命。”
“父亲可想过未必就是针对林家,如今穆家在朝树敌多少,林家不过一富户,不是母亲所为,那么必是朝着穆家而来。”穆凉分析道。
她已然不想将事情想得太深远,洛阳城内的朝臣对林家鄙视,不会主动招惹,思来想去,唯有苏家与长乐公主。
穆能经此一提,反而疑惑:“长乐不会,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要银子会直接说,不大可能,我让人去盯着苏长澜看看,你也莫急,小乖聪慧,自己遇事会有分寸。”
“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分寸,父亲想得太简单了。”穆凉手足一阵发麻,心口处压着一块巨石,喘息不得,脊背都压弯了几分。
穆能语塞,心里忽而发燥,大步流星地离开,口中不忘骂道:“捉住那个东西,老子活劈了他,不劈老子不姓穆。”
穆凉依旧坐在房内,望着昏暗的虚空,陡然觉得洛阳实在太过肮脏,就连她居住多年的九王府也不例外,脏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稚子有何罪,何至于牵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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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迅速被围困时,陈知意已退出山上,返回洛阳城,择一偏僻客栈居住,因人少而不被人注意,毕竟洛阳城为大周都城,进出的客商无数,三两人也是寻常。
林然与信阳僵持半日,一句话也不愿同她说,至于所谓的杀妻之仇更是不信,抱着小老虎躺在榻上。
倔强的小背影里傲娇又带着几分可爱,陈知意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为了不让人注意,她对外称孩子是她的,也居住在同一屋,谁知这个孩子性子野,三言两语就要赶她出去。
与穆能野蛮的性子如出一辙!
陈知意不与孩子计较,但穆能调动巡防队去找了,是出乎她的意料的,再这么下去,必会暴露她的行踪。
. 原本以为一个林家幼子不打紧,不想穆家这般重视,真将她当穆家子婿了。她的属下玄衣尤其懊恼不已,恼恨地看着林然:“你不吃饭?”
真是个活祖宗!
林然不啃声,依旧背对着她,紧紧抱着怀里的小东西,将被子盖过自己头顶,当作没有听到。
玄衣大步跨过去,将林然揪了起来,“要不是你,我们的境地也不会这么差,外面都是人。”
林然被揪着颈子,伸手就抽了玄衣一巴掌,“是你抓的我,又不是我送上门的。”
“果然是穆能教育出来的,蛮不讲理的小东西,信不信我能摔死你。”玄衣勃然大怒,拖着将人就要丢出去。
“够了。”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