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颤巍巍伸出手摸上了李林甫的脉搏。
随后崩溃放声大哭。
李岫脑袋一嗡,扑倒了李林甫床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也崩溃大哭。
“耶耶——”耶耶是孩童唤父亲的亲昵称呼,自从懂事后,李岫便再也没唤过耶耶,如今再喊一声耶耶,他的父亲却已经听不到了。
没有鼻息,脉搏也停了,这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李林甫死了。
没有什么轰轰烈烈,死的平平淡淡。
右相府中响起了连绵的哭声,不多会,与右相府只有两条街间门隔的酒肆里响起了笑声。, ,887805068
可李隆基也知道李林甫是知道了那日自己不召见他是杨国忠从中作梗,此举也是为了报复,李隆基也有意完成老臣的临终之愿。
他下意识忽略了是他自己不愿意见李林甫,毕竟天子怎么能害怕呢。
一切都只是臣子政斗罢了。
“唉,右相已经病入膏肓,他如何还能害你?”
李隆基柔和道:“你暂且到剑南处理军务,很快朕就找机会把你召回来,依然让你当宰相。”
杨国忠知道再无回转的余地了,只能一边在心里诅咒李林甫早点咽气,一边领了圣旨。
拖拉了五日,还是不情不愿带着护卫离开了长安城。
正好和入城的李长安相交而过。
那带回来的数千俘虏自然不能带入长安城中,就暂且安置在了城外,等到献俘之日才能由金吾卫看守着入城,李长安却要先入宫去拜见帝王。
李长安骑在马上,看着那辆一看就富贵非凡的马车,眯了眯眼,侧头询问来接她的金吾卫将军。
“那是何人,好生气派啊。”
金吾卫将军也敬重打了胜仗的将领,回道:“那是杨国忠的马车,南诏叛乱,他身为剑南节度使自然要去打仗,只是不知道为何拖到现在离京。”
李长安想起了史书里对杨家人的记载,“瑟瑟玑琲,狼藉於道”,轻啧了一声。
这得是贪了多少钱啊。
李长安在内侍的指引下来到勤政楼,第一次踏入了勤政殿。
这里是李隆基平日正式接待大臣的地方,与平日李隆基经常待的侧殿不同,勤政殿正殿十分肃穆。
“儿拜见父皇。”李长安见礼。
李隆基身穿冕服,高坐在御座上,从上往下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女儿。
在李隆基关于这个女儿为数不多的记忆里,李长安给他的印象都是“乖巧”“懂事”。
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有这样的军事才能。
多么年少啊。李隆基有点唏嘘,曾几何时,他也是如此年少有为。
可惜他已经不复当年了。想到这,李隆基再看着李长安,心中便涌现了一股复杂的情感。
“起吧。”李隆基淡淡道。
李长安站起来抬起了头,李隆基若有所思的把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阵。
这张脸真眼熟啊,像……武惠妃。
“快过年了,你正好也留在长安过年。”李隆基想挤出来一些父女情深的话。
可努力了一阵,面对着青春正茂的女儿实在挤不出来什么关心之言。
甚至李隆基自带的祖母雷达、姑母雷达、堂姐雷达……在疯狂作响。
不过李隆基把这种感觉归结为了生疏。觉得是因为自己儿女太多,他顾不上这个幼女,父女感情生疏了才会让他焦躁。
“你先回公主府吧。”李隆基又勉强问了几句战事相关,随后就迫不及待打发了李长安。
这个女儿看着真是碍眼啊。
李长安也十分痛快离开了兴庆宫,本来就是相看两厌,她这次回来已经做好了李隆基针对她的准备。
十王宅百孙院,所有的皇子皇孙都被关在长安城中哪也去不了,李隆基的亲情,几乎就是不存在的东西,得拿着显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