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唇角又渐渐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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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的老毛病了,不碍事。
这并不会影响到白又白准备对千重月兴师问罪的想法。
她来得一如既往的准时,一整个晚上没怎么合眼的白又白,这个点本该恰好起床收拾自己,现今却已经坐在了客厅中等候她的到来。
他今天穿得是一套暗蓝色的西装,胸口难得绣着两行银灰色的花纹,一双大长腿交叠在一起,柔软的发丝被定型成清爽利落的模样。
已经习惯他黑灰轮着穿的经营模样,一时看到了不同的颜色,千重月还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她将已经做好的三明治递给白又白,食物残留着余温入口刚刚好。
白又白没有立刻接过,而是掀开冷淡锐利的眼眸,直白地盯着千重月。
千重月知道客厅有监控,但她不知道白又白昨夜忽然心血来潮把之前的录像翻来看了,因此冷不丁被他这包含深意的视线看着,她有些茫然。
见她照旧一无所谓的样子,白又白知道那晚的事情是别想从她口中套出来,因而做事雷厉风行的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掏出手机,将烂熟于心的画面准确地挪动到他想要的位置。
“解释一下。”
手机差一些就要怼到脸上去,千重月后仰了一下,余光扫到了视频中不可描述的画面。
她将白又白放在腿上亲,这姿势现在看起来脖子是真的很疼,亏她连着弯了那么久的腰。
思绪完全脱离轨道的千重月,丝毫没有注意到白又白的眸光越来越深沉。
他端得是一副高冷总裁的架子,两片薄唇下磨得咯咯响的牙却有失他高岭之花的风度。
“怎么没话讲了?”
“之前不是还很会找借口狡辩的吗?”
见千重月播放视频看得津津有味,白又白耳根又是一烫,羞恼地将手机收了回来。
她有些可惜地摸了摸后脖颈,脸上的表情同下雨那一夜如出一辙。
淡定无畏且将一切掌控在内。
“没,我还是有话讲的。”
“一切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她浑然不觉自己有做错什么事情,脸上就极度直白地写了一行字:我就亲了怎么了?
如果觉得吃亏,她完全不介意被亲回来的。
这般理直气壮的态度差点给白又白气笑了,他用力将手机拍在沙发上,人坐着视线矮了一截,气势上却丝毫不输给千重月。
他禁不住冷冷一笑,也说不上心头又闷又堵的滋味是什么情绪,只觉得千重月这幅背地里玩弄人被揭发后还无所谓的样子非常碍眼。
“人证物证确凿,我现在可以直接开除你。”
白又白摆起资本家的姿态显得格外冷漠无情,眸中像映着一片高山冰原。
然而这毫无感情的一句话,却包含着一个还有转圜余地的助动词,那味道瞬间就不一样了。
话音落下之后他仰着下巴等了片刻,高傲的领导在等着他那大逆不道的生活助理求饶。
可白又白也不想想,千重月被当场抓包都能够如此坦然,岂会害怕小小的开除?
“那我走?”
“你记得把这几周的工资打我卡里。”
千重月面不改色地接受了这个结果,把三明治放到白又白一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转身就要走。
“?”
【?】
【不是啊尊主,你真准备走啊?】
伴着阿镜惊疑不定的声音响起的,还有白又白彻底按捺不住情绪,拍案而起的声音。
“千重月!”
他是真的气得不轻,饱满紧实的胸膛上下起伏得很厉害,合身的西装都快撑开了。
白又白站起来时比千重月高上半个脑袋,大步流星走过来的时候像极了要拽她领子打一顿。
“是谁准许你在随意轻薄了别人后,一句道歉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