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绕道进了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小楼梯,对着已经等候在那儿的人恭敬道:“大人,西摩爵士已经走了。”
“嗯!”那人转过身,赫然正是威尔士亲王的司库卡文迪什爵士。
面对御马官的小心翼翼,卡文迪什爵士并没有表现出托马斯.西摩式的和蔼可亲,而是一如既往地木着张并不年轻的脸,用难得轻缓的语气赞许道:“辛苦你了,等威尔士亲王回来后,你会得到更多的嘉奖。”
“是。”年轻的御马官激动得满脸通红,觉得他在托马斯.西摩第一次找上他时,就告之威尔士亲王的决定,将会是他平步青云的最大契机。
五百英镑的巨资算什么?
只要他能爬到更高的位子,难道还愁没有油水可捞?
托马斯.西摩可别以为他在马厩打杂的那段日子里,除了喂草就没想别的事。
卡文迪什爵士给了御马官七百英镑的奖励费,又鼓励了几句,才让人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快马加鞭地汇报给远在英格兰南部的威廉.都铎。
彼时的威尔士亲王,正无事一身轻地在阿伦德尔城堡里看书打牌,亦或是去不远处垂钓打猎,骑马散心。
接到卡文迪什爵士的汇报后,威廉.都铎并没有此事告之胡安娜王妃,而是偷偷烧了这封信,然后招来威廉.帕尔吩咐道:“你让卡文迪什爵士将托马斯.西摩当掉的珠宝都买回来,然后派圣詹姆斯宫的卫兵拘了珠宝贩子,等着国王陛下事后审问。另外,让人从阿伦德尔城堡的仓库里找一辆结实的马车,记得不要太华丽,并且让人好好检查一下。”
“是。”威廉.帕尔知道威尔士亲王这是要对付托马斯.西摩,但还是有些不放心道:“殿下,那前来迎接的马车要怎么处理?”
毕竟威尔士亲王的仪仗可是人数不少,一辆失控的马车足以造成全队混乱。
“西摩爵士不是很希望我们一家都出事吗?那就让他小小地高兴一下。”威廉.都铎冷淡道:“我倒是很期待他在国王面前,要怎么解释马车失控一事。”
“是。”威廉.帕尔立刻明白了威尔士亲王的意思。
等随从离开后,威廉.都铎想起了默默无闻的约克公爵,估摸着亨利八世会在处死托马斯.西摩后,彻底断了旁人用约克公爵争取从龙之功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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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西摩根本没等到威尔士王妃出车祸的消息,就被一群突然闯进的卫兵从床上拉了起来。
一夜没睡的托马斯.西摩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自己不复年轻的面容,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谁能想到我会有这一天?”
几曾何时,他也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走上权臣之路,就像当初与爱德华.西摩交好的托马斯.克伦威尔,亦或是被人嫌弃的托马斯.沃尔西那样。
然而汉普顿宫里想取悦国王的人太多,没有一个好父亲,你哪怕进了御前会议,都无法得到亨利八世的正眼相待,更别提触碰到权力的核心。
在珍.西摩成为亨利八世的情妇前,西摩兄弟当了七八年的侍卫都没有得到升迁的机会。而在珍.西摩成为王后的短短一年里,爱德华.西摩先是被封为子爵,然后是伯爵,更是在没有参与大型战争的前提下,破格获得了人人艳羡的嘉德勋章。
这一切都来的太快,也太容易。
以至于西摩兄弟还未充分体会到得意洋洋的境遇,还未细想他们该如何保持这一切,便被珍.西摩的难产而亡,以及约克公爵的默默无名击碎了对未来的幻想。
汉普顿宫里的人们都耻笑这对紫藤花兄弟被打回了原形,等威尔士亲王上位后,约克公爵作为王位的另一脉继承者,一定会遭到新国王的打压。
而西摩兄弟作为约克公爵的保护人之一,也注定不会在威廉.都铎的执政期间得到重用。
“阁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