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
“不是,那个……”
“那个什么呀?”何半仙不以为意地挥挥手,“她想做什么自己去做就好了,为什么要你帮忙啊?”
少年急了:“可是我想帮她。”
他帮不了蕊蕊,蕊蕊就会去求其他人帮忙。
每次看到蕊蕊百宝使劲,低声下气地去求别人,他心里头就窝着火。
他不想看蕊蕊那样。
何半仙漫不经心:“她自己难受不?要是她自己觉得没关系,你又何必皇帝不急太监急。”
苏木急得嘴里头都要起燎泡了,他说不清楚,可他就是难受,他不想看蕊蕊那样。
何半仙嗤笑,眯着眼睛上下打量还躺在床上的小子:“人不大,心思倒不少。自己的事情都没做好,还琢磨起来怎么帮人家做事了。”
苏木张张嘴巴,焦急道:“我没事啊,我没有事情要做。”
何半仙跟看个傻子似的,仔细盯着他瞅了半天,摇摇头道:“果然是个傻子,居然连自己要做什么都搞不清楚。”
他站起身来踢了一脚床,勒令还瘫在被子里头的小子:“起来,赶紧把房间收拾收拾,好好的屋子都被你们糟蹋成猪圈了。”
少年难得在自己父亲面前委屈:“都是无苦吃的。”
他才没有弄脏屋子嘞,蕊蕊的房间都是他帮着收拾的。
何半仙大喇喇地扔下吃剩的骨头,朝自己的徒弟兼儿子的瞪眼:“怎么滴?你还跟你师弟较这个劲。人家可比你强多了,人家起码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果然是亲师傅,专门往人心窝子上戳。
临出门前,何半仙大约良心发现,总算回头又点播了苏木句:“别老想着你能为别人做什么,先想想你自己要做什么,又能做点什么。”
房门一开,林蕊迫不及待地挤进来。
看到苏木下了床,正在打扫房间,她立刻高兴地扑过去,摸了摸少年的额头。
嘿,她干爹还真神,苏木没事儿了。
何半仙漫不经心地摆摆手:“都说了这小子没事,就你穷紧张。”
林蕊嘿嘿干笑,朝苏木做口型,手指头示意何半仙的方向。
她得先去安抚一下干爷爷的情绪。
老小孩,老小孩,干爷爷就是小孩子脾气。
林蕊亲亲热热地跑过去跟干爷爷没话找话:“你老人家这两天都忙什么去了呀? ”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何半仙从鼻孔中喷出一股气:“我老人家忙的自然都是正经事。”
跑河运呢。
现在全国的铁路网也没多少条公路,正是刚刚起步,就又被紧急叫停。
港镇的各种产品想要销售到全国各地,最好的方式就是走水运。
因为河连着长江,东西贯通,那辐射的区域可广了。
何半仙正忙着张罗这件事,想要水运发挥作用就得有个码头,这样才方便装货卸货。
老神棍感慨:“哎呀呀,咱们可真是捧着金饭碗讨饭吃,人家那些港口城市可都有钱的很。”
那不是江河湖海,那躺着的都是金水。
建一公里铁路要花多少成本?运一车皮货物又要耗费多少钱?
长江那可是天生就存在的,老天爷赏饭吃,都不知道伸手捧着碗。
林蕊笑嘻嘻的:“那万吨船都进不来,掉下来的饭碗也有限。”
何半仙来了兴趣,示意林蕊:“你给我仔细说说清楚。”
奈何林蕊也说不清楚,她只隐隐约约记得是因为桥梁的净高不够,导致万吨轮船,根本没有办法进入长江水道。
少女笑嘻嘻的:“反正每年开会的时候,都有人提出来要炸桥。”
只可惜炸不了。
一是因为这些大桥起着重要的交通连接作用。
二是由于长江上的大桥实在太多了,好像已经有近百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