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里,林蕊好奇地跟无苦打听:“你师伯到底怎样发功啊?”
无苦奇怪:“我咋知道啊?我师伯还是你干爹呢。照理说, 你们认识的时间更长,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林蕊叫这小子一顿抢白, 噎了个半死。
虽然她上下两辈子都非常尊重干爷爷,但老实说, 干爷爷在她心目中形象更接近于神棍。
这个功的成分,委实令人狐疑。
当着两个眼睛贼溜溜转的王大军的面,少女当然不能塌自己干爷爷的台。
她只得清清嗓子,煞有介事道:“那个这不是你们修行中人的事情吗?我哪里好随便瞎掺和。”
小和尚心道,嘿,小师嫂说的好像她掺和的事情还少一样。
这房间里头的零食全被大姐给收了。
大姐嫌弃二姐跟松鼠似的, 老爱在床上吃东西, 吃的满床都是屑子。
无苦摸了半天, 没有找到东西塞嘴巴, 只能绷着脸催促林蕊:“写作业,二姐你该写作业啦, 我师兄让我盯着你写作业来着。”
哎哟,林蕊牙酸,自己都病得爬不起身的人,竟然还要看着她学习。
这孩子,可真是叫人心疼。
少女龇牙咧嘴,愤愤地从书包里头掏出作业,苦大仇深地写起了数学题。
王大军正在翻《大众电影》,感慨林芳兵怎么就那么好看呢。
看到林蕊的样子, 当哥哥的人顿时乐了:“哎哟,蕊蕊,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苏木的话啊?”
少女不耐烦地摆摆手,小声抱怨:“算啦。我不跟他一般见识。”
那个木鱼脑袋,无论她好说歹说,他都认定了学习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
虽然林蕊肯定,按照林主席的路线走下去,她起码也是个处级干部。
不过,小孩子的执拗劲总是叫人无奈。
她还是且敷衍着苏木,省得那孩子老用那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她。
就像她做了多罪大恶极的事情一样。
好端端的,搞得她莫名其妙的心虚了起来。
王大军瞠目结舌,眼睛珠子一错不错的,盯着林蕊看了半晌,总觉得这妹妹有哪儿不对劲。
她今天还给苏木喂大蒜水呢,用勺子舀着亲自送到苏木嘴边的那种。
虽然最后大蒜水全被何半仙给喝了。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蕊蕊对苏木怪怪的。
王大军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把花生米,一颗颗的塞进嘴里头,绞尽脑汁地思考,蕊蕊这是要干嘛?
没等他思考个所以然出来,手一伸,扑了个空。
咦,他的花生米呢?
小和尚一边吃,还一边夸奖:“奶奶炒的花生米可真香。”
王大军勃然大怒:“这是我奶奶炒给我吃的。”
林蕊嫌弃地往嘴里头塞了颗花生米,决定无视身后大打出手的两个雄性生物。
都说男人到了80岁还是幼稚。
看看,两个加起来30岁的人,居然能为了一袋花生米打得不可开交。
少女无奈的摇头,又往嘴里头塞了颗花生米。
哎哟,王奶奶炒的就是特别香。
另一扇门背后,何半仙也在慢条斯理地吃着花生米。
他眯起眼睛,看床上哭的一塌糊涂的小子,嫌弃地强调:“床单被套自己放洗衣机啊,都忙死了,谁哪有空伺候你。”
苏木抽鼻子,说不出话来。
何半仙不得不拍拍手,摸摸认来的儿子的脑袋:“心里难受?”
唉,他当初就不该心软收下人。
养个孩子哪里是添碗饭的事情。
看看,孩子越大事情越多。
苏木抽噎着:“我就是觉得自己没用,什么事情都帮不到蕊蕊,反而是她照顾我。”
何半仙笑嘻嘻的:“她是你小师姐啊,照应你不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