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名医,都是明浔回时想好的借口,随意找个大夫糊弄裴琛,只要青莞配合,就能瞒得住。
当晚,明浔领千精锐,立即赶回京城。裴琛一觉醒来,莫说是人了,连自己脚腕上的绳子都解开了,幸福来得太突然。
刚起床,换了一身明艳的衣裙,青莞提着食盒走进,虚笑一阵,“陛下嘱咐我今日好好照顾裴统领,大夫明日才来,你不晓得人家多难求,您可得珍惜。”
今日早膳很丰盛,摆满了一桌,青莞唠唠叨叨说起情蛊,裴琛听得认真,竟未曾起疑心。
青莞说:“听说她给人家解过情蛊,至于怎么解的,她不肯告诉我。诊金肯定很高,我想着就来试试。您别看我平时救人无数,可我对情蛊一窍不通。人家是专门做这行的。”
裴琛露出微笑,“是从南疆来的?”
“这就不知道了,厉害的大夫都喜欢云游天下,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时间的,可惜我还不是厉害的大夫。”青莞故意面露惋惜。
裴琛又问:“你不知道人家的来历,怎么就那么相信,极有可能是徒有虚名呢。”
青莞心里一咯噔,不自觉说道:“试一试也是好的,陛下留了银子,被骗了也无妨。”
“那人有那么玄乎吗?我怎么听过。”裴琛犯起嘀咕。
青莞说道:“您又不是大夫,怎么会在意人家的名声,我们这行叫惺惺相惜,好比您知晓哪位将军功夫过人,道理是一样的。”
裴琛这才信了,术业有专攻。
吃过早饭,裴琛拿起话本子继续看,青莞趁机顺了两本,搬了椅子又拿了点心果子,靠在廊下舒舒服服地看话本子。
等了一日,第二日的时候,大夫来了。
大夫是一年过五十的女子,自己提着医箱就来了,裴琛拉着青莞说道:“厉害的大夫应该有药童提着医箱才对,可你看看,她就自己一人过来的,必然有诈。”
大夫是青莞从药馆里随手抓来的,人家有没有药童,她也没有问,被裴琛这么一说,好像又是那么一回事。她心里忐忑,嘴里不服输,“事有反常,人家厉害着呢。”
裴琛被迫坐下来,由着女大夫诊脉。
女大夫两鬓花白,诊脉时闭上眼睛不说话,裴琛凝着她,青莞紧张地看看天上又看看地上。
半晌过后,女大夫睁开眼睛,说道:“夫人的弱症是娘胎里带来的。”
“怎么就是夫人了。”裴琛不解,她低头看自己的衣襟,分明是闺阁少女的裙裳。
女大夫目光晦涩,奇怪地看着她,很快,青莞就说道:“是夫人、是夫人了。”言罢,她凑在裴琛的耳畔,小声提醒:“脉象可探出些名堂,你都不是姑娘了。”
与陛下日夜相处,**巫山,哪里还是什么姑娘。
裴琛红了脸,心里对女大夫多少有些信服了。
女大夫见两人嘀咕完了,又说道:“夫人习武,底子强了些,可终究不如常人,受伤后容易引起高热,伤口好起来也比常人慢。”
青莞点点头,眼中露出兴奋,这是遇到行家了。她又问:“您把脉还把出什么?”
“南僵的情蛊。”女大夫慢悠悠地吐露一句。
青莞脸色遽变,“您是怎么把出来的。”
“岂能告诉于你。”女大夫说道,“行业秘密,想来你也是大夫,瞧你年岁也是不大,能有今日的本事,已然不错了。”
裴琛不听两人行业吹嘘,直接问:“如何解开情蛊?”
“南疆传来一种解法,杀人剖心。解法的根源就是大周有位大夫研制出压制情蛊个时辰的药,传入南疆后,有人杀人取得心上血,添入其中,没想到直接解开了情蛊。”女大夫慢悠悠开口。
青莞激动得跳脚,双手指着自己,“我、前辈,那个药是我研制的。”
“我道是哪个缺德鬼,原来是你,损人不利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