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订了个蛋糕,给你提前过个生日,今天周四,明天就周五了,你提前一天回来看看吧。”
非常莫名其妙。
他没应,暗自翻了个白眼,想直接把电话给挂了继续去打球,陈修在那头好像预见了他的想法,甚至笑了一下:“别挂,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好不好?”他难得用上了哄孩子的语气。
他从来没有这么跟他说过话,平时要么冷着脸,要么干脆不搭理他,那天陈修不知道怎么的,就跟吃错了药似的非要找他回去,说提前给他过个十七岁生日。
他当然没有理会,并把电话挂了,抱着篮球离开。
第二天他就换了电话卡,删掉了陈修的联系方式。
封致远这时候觉得自己的脑仁突突突的跳着疼,他费力的回忆着,回想自己之前用的那张电话卡到底被扔在了哪里。
好像还留在学校。
封致远当天下午回了一趟学校,顾不上搭理旁边几个嘻嘻哈哈勾肩搭背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并邀请他一起去打球的舍友们,翻箱倒柜的翻找了将近两个钟,他终于从箱子底部翻出来一张当初随手塞进去的电话卡。
可他没有设置备份,里面的通话记录和通话录音早就没有了。
封致远开机翻找许久,发现自己做了一个无用功。
他颓坐在床上,已经无从得知半年前陈修难得心平气和的找他回去,到底要和他说些什么了,他现在心里只剩下唯一一个念头......
封致远低头看了看掌心里的子弹,心想:既然没有人可以解答他的疑惑,那他就只好自己去寻找了。而陈修那么久都没有回来过,基本上已经放弃了他和他的老宅,那么他去他的房间里面看一看,也是无可厚非的,对吧?
他有预感,自己或许可以从里面找到一点零碎的讯息。
楚嘉裕收拾好东西,抬头看,周围还零星坐着几个正在复习的人,带着胶片滤镜的暖橙夕阳穿过窗台的防盗网映在堆满书本的无人课桌上,像一段难得的偷来的时光,他离开校园想要早点回去的时候,在偏僻的小路里又被一个熟人拦住了去路。
楚舜最近过得有点落魄,钱炜死了,安芳兰还没摆脱嫌疑,没人给他钱,他就只能借住在自己的朋友家渡日,虽说一两天他的塑料朋友还是可以收留他的,但是住得久了就会开始赶人。
这让曾经经常作为人群焦点的楚舜十分愤怒和不满。
他认为自己爸妈的事情里面一定有楚嘉裕的手笔,不然怎么会就这么巧,他一走,他们就开始不断有倒霉的事情?
他需要报复回去。
不找一下他的麻烦,他不甘心。就算楚嘉裕是无辜的,他也不能让他过得比自己好。
楚嘉裕抓着书包带,毫不意外:“你心理确实有够扭曲的,”他歪了歪头,“就是见不得我好是吧?”
楚舜冷笑:“没错啊,就是见不得你好。”
“你明明一直都过得比我好,为什么会这么仇视针对我?以前能让你如愿的事情我向来都是顺着你,还有哪里值得让你们不停打压的地方?”
楚舜咬了咬牙,看向他淡漠的脸:“因为你看不起我们一家。”
楚嘉裕微不可见的挑了下眉。
“你所有的忍让,回避,退步,从而造就的可怜和落魄的表象,都让我觉得,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做出来的这副模样...像是要给谁看一样。
“我看得清楚,在我爸妈打你时,你眼里分明都是轻蔑。”
“你分明就没有能力反抗,你凭什么轻蔑?”楚舜越说越激动:“你不过就是奄奄一息活在别人屋檐底下的一条狗,你有什么资格轻蔑?!”
楚嘉裕目光淡淡的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哈......哈哈,就是这个眼神,”楚舜几乎有些恨恨的盯着他:“你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你真的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