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福利院倒了之后,我们就分开了,直到我十九岁在大学重新遇到了他,他是我学长,所以两个人一拍即合,毕业以后工作了几年就开始艰难创业,一直走到如今的地步。】
【创业初期那会儿真的很难,基本上很多压力都是他在扛,当时有不少公司想挖他,但他都顶住压力扛下来了。我说他为什么不做副总,但那时候他只是笑着说想做我秘书,毕竟朋友之间不分这么多,然后他就做了我很多年的秘书。】
【所以后来我也想不出来他为什么背叛我,为了一个项目把我们的公司,我们这么多年的心血,轻而易举的卖给了别人。】
8485:【再然后呢?】
陈琅沉默下来。
其实再然后的东西,8485也知道得大差不差了。陈琅那个朋友,虽说是秘书,却可以行副总之职,甚至很多地方,他的权限都是高于陈琅的,毕竟那时候的陈琅沉迷于新产品研发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他把公司卖掉的时候,陈琅被他排在外面,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
再后来,陈琅去找他,这人就像是伪装了多年的面孔终于一朝显露,拿着卖掉公司的钱说要带他走,离开这里去国外创业。陈琅拒绝他的突兀邀请,要求他给自己一个说法和解释,两人当晚产生争执,多年维持的假象破裂,秘书终于毫无预兆且撕歇底里的爆发出来,陈琅被他打晕强行关进了私人疗养院,然后他的秘书就这样消失了。
那地方表面上说是私人疗养院,但其实就是个精神病院,在那鬼地方里被关了半年,陈琅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已经隐隐出现了问题,于是趁护工不注意,在被放出去活动的时候在院子里徒手挖地找出一块石头带回去,日复一日的磨尖,半夜割开睡觉时捆住手脚的绳子避开所有巡逻偷偷翻墙逃出去,但是却因被墙上的电力网电到力竭被护工发现,他慌不择路跳下围墙不要命的奔向大马路,被疾驰而过的汽车直接撞倒在地。
然后他的灵魂就被8485捡到了。
季邈的突然到来打断了陈琅的思绪。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肉。
陈琅回神,扯了扯他的衣角,又牵过他的掌心写:下午还要出门吗?
“不出。”
于是陈琅微微用力,把他拉下来:那陪陪我。
季邈合衣躺在他身侧,见他从身下摸摸,摸出一本杂记递给他打发时间。
季邈微微一笑,翻开杂记,这正是写廖川知县林大人的那本话本,作者不详,不知是从哪里收录进来的。
他翻了一会儿,侧头去看身边的人,却见他侧着身子朝向自己,已经睡着了。
季邈想了想,解下自己的发带,覆在他的眼睛上面避免强光直射,而后慢慢翻阅着自己手里的话本。
等陈琅睡完一觉醒来,天边已经挂上了烈焰般的彩霞,饱满热烈的色彩让人移不开眼睛。他的手碰到身边一样温热的物什,却见季邈正支着额角看他,另一只手里依然拿着那本话本。
季邈拿着话本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高饱和度的橘黄色斜阳映在他的侧脸上,温润且柔和,看起来很好说话:“你想要知道什么?”
潜意识告诉陈琅,这时候的他无论问什么,季邈都会回答,于是陈琅摸出自己的纸笔,直捣黄龙:这位话本里的林大人,是不是你的父亲?
季邈一顿,忽然笑了笑,叹息一般:“你啊......”
陈琅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是,曾经的廖川知县林长平,是我的父亲,我本名叫林绪风,”他的声音温和,缓缓吐露着不为人知的过往:“是以前的林家族谱上,林长平唯一的一个儿子。”
林长平作为廖川知县对任何事都尽心尽力,在他四十三岁那年即将升迁之际,不怪他做得不好,而是怪他做得太好。好到廖川百姓把他当成天,说出了“林大人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