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火石之间?
不。
仅在须臾,他仅是解了彼此腰带。
没乱里春情难遣,紧靠着假山石壁,娇凝翠绽,榴齿紧咬,且耐着,娇吟一声声儿,魂儿颤。
外面时时传来脚步声。
好些时候,却因府上晚间“遭贼”,好些俾仆被“贼人”扑杀,府上乱做一团,并没人注意这边。
陆之韵整理衣物时,又被萧璎从背后抱住,他在她耳边说:“韵娘,你说话要算话,别躲我。在我能护住你之前,我们的事,绝不会让别人知道。嗯?”
陆之韵转身看他:“果真么?你待我,是真的么?”
萧璎气煞,握住她正在系腰的手,令她手上的力道消减,她手一松,便又是花兵月阵猛交攻,令她“舒而脱脱兮”,言语不成声儿。
他沙着声儿问:“你说是真的么?”
她娇声已乱:“倘或,我行事恶毒,恃靓行凶,是天底下第一等毒妇呢?倘或我设计要你妻子的命,你可还会这般待我?”
蜂狂蝶乱,粉腻香融,他额角的汗落在她的颈项间。
从假山洞里出来时,萧璎方郑重道:“不会有妻子。”
陆之韵便微微笑,不说话了。
萧璎把陆之韵送到门口,自己回院子换了身儿衣服,去找安定侯议事,为今晚的事收尾。
院门关上,陆之韵微微笑,自言自语:“会有的。”
说完,她又重复一边:“他会有的。”
至少,目前,所有发生的事,都和她梦中的景象一致。而她,明明知道结局,但在事情发生时,所做的选择,也都和梦中一样。
那是她在当下,最能承受的、最愿意接受的选择。即便知道结局,她还是选了。
此刻,在月夜星辉下,她的心情却很好,信手拨着琵琶弦儿,她曼声唱着《越人歌》: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唱完,还为旁边的红梅讲解道:“这首歌,是一位船夫唱给鄂君子皙的……”
夜渐渐深了。
对安定侯府的俾仆而言,今夜是一个动荡的夜晚,很多俾仆都死于“贼人”之手。对萧璎而言,今夜是一个绮艳但充满希望的夜晚,他和韵娘约定了将来。对陆之韵而言,今夜是她少有的轻松的夜晚,不再愤恨,不再有噩梦,只有愉悦。她与他做连理枝头连理枝,非因赌气,只为……
她又做了一个梦。
漫天花雨之下,坐着一慈眉善目的白髯老人,看上去颇是仙风道骨。
她走过去,老人对她道:“请掣出一签。”
她抱着签筒摇了摇,捡起掉下的那只签,上面用上次看到的签一样的笔法写着:“人物设定:陆之韵原本安静温柔,是长安第一闺秀。但是,因为遭受了男配萧珏的虐待,女神终成女神经,变得妖冶/淫/荡,不愿意打破常规束缚承受大众异样的目光和萧璎在一起,又忍不住隔三差五勾引萧璎,哪怕萧璎结婚了她都没放过对方,解锁了各种地点各种姿势,技术贼他喵好。最终萧璎看清她的真面目,她被萧璎抛弃,只能看着萧璎和女主过上幸福的生活。”
陆之韵看得一知半解,但基本能猜出大概意思。很快,她又看到了一幕又一幕的场景——在秋千上、在床榻间、在桌子上、在椅子上、在窗台上、在密道里、在假山后、在船上、在马背上、在马车里、在轿子里、靠着墙、站着、坐着、躺着、侧着、跪着、骑着、颠倒着……
简直令她眼花缭乱身酥骨软。
除此之外,还有她屡次三番劝萧璎娶妻。
陆之韵:“……”
梦醒后,梦中的场景依旧朦胧,记不太清,唯有那些场景依稀让她留下了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