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殿外又有三人行来,这三人身穿廷尉官服,几步跃到殿前,护在林辰疏与解臻面前道:“臣等护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三人分别是邵玉平、倪晋、杨戊,其中倪晋看着池梁,忽然道:“先机剑,我识得你的剑招。袭击朝廷命官,我当时还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是方相的人。”
池梁见来的人其中两人与自己曾经交手,连忙求助似地看了方守乾一眼,却见方守乾哈哈笑道:“
恭常钦原来就是这么管廷尉的?整一个不相干的人就想栽赃于我?”
池梁脸色一变。
大殿之内本是剑拔弩张,殿前殿中已然有了两个派系,其中一拨是方守乾带进殿的侍卫以及三省六部之内的亲信,而另一拨则是解臻、林辰疏为首的宫卫和廷尉,原本属于解臻的颓势已经在悄然逆转。
远处原本近了的厮杀声也开始渐渐平息,紧跟而来的是重甲马蹄踏地行进的声音。
听到外面的状况,原本沉默的一部分二品臣子中终于有人行出,一人站出,是当朝钦天监:“宰相此言差矣,适才宰相置疑皇上的血脉之时也只有一个曾经在秦家服侍的奶娘作证,邵左监,倪右监和林少卿都是我朝官吏,所说之话怎么也比她可信吧?”
有钦天监站出,原本一直没有说话的翰林学士等人纷纷点头,也有一两个官吏站出表明立场。
最先站出来的户部尚书、中书侍郎没想到情形会如此急转直下,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廷尉的人今日会出现在这个殿内,解臻这个年轻的皇帝肯定已经对方守乾今日宫变之事有所防备,而外面那番厮杀声响,显然是方守乾和解臻的兵马在交战。
谁赢谁输,将直接影响这殿内的最后结局。
解家皇室也不由得慎重起来,祁王爷将子嗣拦在身后,面色郑重道:“只是皇上是不是解家血脉一事有待考证。”
“何须考证。”陈殊掌心一摊,手中却出现一个曲玉,曲玉中有一截小小指骨在转动,他慢慢道:“我听闻太.祖皇帝就说过谁得天行藏钥匙,谁就继任皇位,先帝因天行藏钥匙继位,现在这天行藏钥匙也在皇上手中,你们难道还要质疑太.祖遗旨?”
说着他将曲玉递与解臻。
这就是天行藏的钥匙。
解臻看着陈殊掌中的曲玉微微一愣,目光微动,慢慢地接过攥紧。
天行藏的钥匙最近在江湖上确实也有风声,祁王爷面色一变,最终喃喃地叹了口气道:“也罢,但方相,先帝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请给一个交代。”
“呵。”方守乾冷哼,阴冷地盯着解臻。
“既然方相不肯说,那便由你来说。”陈殊一刀劈在池
梁的左手小指,引得池梁一声惨叫,但他神色却丝毫不动:“池梁,你说出来,皇上或许会看你自首的份上放你一条活路。”
他说着,由将刀放在池梁的另外一只指头上。
林辰疏的话虽然没有讲明,但做出的行动却已经表明他如果不说出事情真相,将会将自己的手指全部卸下。池梁心中绝望,看向方守乾求救道:“方、方相,救我。”
“林辰疏,你竟敢恶意逼供……”方守乾怒道。
他说这话故意避开池梁,明显是在回避池梁的身份,陈殊冷笑一声,又卸了池梁一只手指。
“啊——只要皇上绕我一命,我说、我说。”池梁看到方守乾的模样,终于嘶声道。
“你尽管说来,朕会酌情审夺。”解臻道。
池梁仿佛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连忙道:“方相雇佣我等江湖中人为他卖命。梁府出事那天,是方守乾命我等做的。梁丰远手上有一账本,被方守乾发现了,我们就买通那厨子下毒,本想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想那厨子临阵脱逃,让梁府的人察觉了,我们只好一个一个毒杀,制造了中毒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