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素樱自迎了贺太后出来之后也避嫌退到了院子里。
前后也就说了这么两句话。
但秦照与沈阅这事儿却算是交代清楚了。
贺太后特别干脆的直接道:“你们的孝心哀家知晓的,哀家这里也一切无恙,不必惦念。”
这,便是个变相的逐客令了。
本来就是十几年连面都不见一次的所谓母子,想要亲近不生疏都难。
秦照虽然略显迟疑了一下,但也并未坚持什么。
皇帝和柳皇后也自座位上起身,大家一起行礼告退。
走之前,皇帝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了贺太后一眼,却是欲言又止。
正待一行人将来离开时,却是贺太后再次开了口。
她说:“皇帝,你留一下,哀家与你再说两句话。”
皇帝肉眼可见的露出了几分紧张,下意识的更加挺直了身体。
沈阅转头去看秦照。
却见秦照神色淡淡,似乎并未介意什么。
他只是垂眸冲她露出个安抚的笑容,然后牵着她手,直接走了出去。
柳皇后当年就怵她这个强势的婆婆,本以为她在这里关了十多年,怎么也该磋磨的没了锋芒,谁曾想这次一见面对方给她的压迫感反而比当年更盛。
尤其这座长宁宫里的氛围,更是压得人心慌。
是以,她也是面有忧色瞧了皇帝一眼,然后便先行离开了。
三人先后出了长宁宫大门,秦绪还等在外面。
他先是看见了穿着同色衣裳牵着手走在一起的秦照与沈阅,本来就阴暗的眸中立刻浮现一丝锋利的冷意。
之后,他径直迎向了柳皇后扶她:“怎么父皇没出来?”
柳皇后应付了贺太后一趟,像是耗尽了所有精气神儿,隐隐就开始头疼。
她按了按太阳穴:“太后留他单独说两句话,应该很快就出来了,咱们等会儿吧。”
贺太后这里,多年以来都是宫中禁地。
今日走这一遭,她属实没想到秦照真能叫开这长宁宫的大门,更没想到贺太后会见他们。
这些意料之外的事,叫她心里很是不安。
秦照却不打算在此多留,与她打了声招呼,就带着沈阅朝辇车走去。
沈阅走的很慢,他也不催,反而迁就她刻意放缓了步伐。
秦绪忍不住转头盯着两人的背影看。
他也明显看出来沈阅今日走路磨磨蹭蹭的,虽然以她追求完美的心性儿,在人前尽量做到从容不显……
可秦绪上辈子是个拥有三宫六院的帝王,她自然一眼就知道她这是什么情况了。
心里厌烦,他就冷冷的剜了眼,便别开了视线。
这边秦照领着沈阅回到辇车旁边,他自然不会错过他那大侄子如影随形般追着们打量的恶意眼神。
本来被看上两眼这也没什么,可是现在只要想到自己媳妇当初默认是与这小子定的婚约……
他比秦绪心里还火大,还介意。
所以,沈阅正轻轻提了提裙摆,准备上车时突然就脚下一空,被他一把捞了起来。
“干什么呀?”沈阅受了惊,低低的尖叫了一声,却又出于本能的反应怕摔了,赶紧一把抱住他的脖子。
“带你回家!”秦照一字一顿,端着她就大步上了辇车。
之后帷幔垂下,里面若隐若现两人的身影。
大庭广众的被他吓一跳,沈阅有点恼,抬手锤了他一下,又抱怨:“在外面呢,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怪丢人的。”
秦照才不管:“怕什么?丢人也是丢的本王的人,嗯,你也是本王的人!”
沈阅:……
沈阅又有点恼了,别过身去不再理他。
两人打闹着坐辇车走了。
柳皇后看在眼里,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重重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