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道:“怎么会这样,”
浣碧呜咽顿足道:“小姐手上的血泡破了一个又一个,快沒一块好肉了,小姐从小养在深闺,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可是那些姑子们好狠心,欺负咱们是新來的,百般刁难欺侮,”
我厉声打断浣碧的哭诉,“抱怨有用么,抱怨也是辛苦,不抱怨也是辛苦,”
浣碧低声啜泣,“我只是心疼小姐,”
我摇头苦笑,“不必心疼,以后这样也就是一辈子了,习惯就好,”
温实初忙拉我坐下,取出随身所带的药膏,关切道:“我随身带着的也就是这些药了,也将就着用吧,我明日再送好的金创药來,”
我点头,“多谢,”
我任由他为我察看伤口,只问:“我出宫这些时日,眉姐姐一切都好么,”
他一怔,颇有些埋怨道:“自己都这个样子了,还只想着别人,”
我执着地问:“眉姐姐好么,你答应过我的,一定会为我多多照顾她,”
他叹口气,道:“她很好,只是很挂念你,”他顿一顿,“和我一样挂念你,”
我微微一愣,旋即道:“这个自然,你和眉姐姐都是与我一同长大的,自然情分不同寻常,”我又问:“那么她的手伤好了么,安陵容和皇后有沒有为难她,”
他道:“她的手伤快好了,只是疤痕是沒有办法了,我为她寻觅所有良方,终究还留了点印子,不过不仔细看,也是看不出來的,”他加重了语气:“沒有人为难她,她朝夕只侍奉在太后身边,回宫后就与敬妃一同照看胧月,沒有人能为难得了她,”
我稍稍安慰,不觉又难过,“那么我的胧月好不好,”
温实初微微皱眉,但仍是笑着:“胧月帝姬是八个月生的,并不是足月而生,自然身体稍稍孱弱些,比别的帝姬更容易得风寒咳嗽什么的,”
我的心口骤然被抽了起來,虽然我的胧月是女孩,不会威胁到任何人的地位,但是若有人嫉恨于我,把昔日之仇算计在胧月身上,她一个小小的襁褓幼儿,怎么受得了,我惶然道:“那怎么办,怎么办呢,她的风寒会不会很要紧,她才几个月大,怎么经得起风寒,”
温实初见我神情大变,关切担忧之心溢于言表,忙安慰道:“沒事沒事,你放心,皇上很疼爱帝姬,命我全力照拂,她的风寒也是上月的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因着帝姬的病,敬妃娘娘和沈婕妤几乎两日两夜沒有好好休息,轮流守着,连皇上也陪了一夜,我亦在此答允你,温实初以性命担保,必定竭尽全力守护帝姬的平安,”
“她只是个孩子,还不会说话,病了饿了不舒服了不能说出來,只会哭,一想到她会哭,我这个做娘的,心里简直揪心一般难过,”我眼中的泪水终于落下,情不自禁道:“实初哥哥,真的很谢谢你,”
温实初亦是凄楚不堪,“嬛妹妹,我沒能帮到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拼命顾全帝姬,你的女儿,我亦视如己出,”
我感动落泪,“有你这样的话,有你照拂眉姐姐和胧月,我很放心,”我内心的软弱瞬间汹涌出來,压抑不住,“实初哥哥,我能相信的,能帮我的,也只有你了,”
他也是泫然,然而毕竟是个男人,到底忍住了,他环顾四周,“你住的地方这样简陋,东西缺么,缺什么的话下回我一同给你送來,”
我摇头,“我沒有缺什么,即便缺什么也不是很要紧,只要我的胧月一切都好,”
他软语安慰道:“她很好,敬妃娘娘爱帝姬爱得像眼珠子一样,眉庄也很喜欢她,她们又在一个宫里住,相互照应也方便,”
他再度看我,语气怜惜无比:“我一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我不能再让你受这样的苦,”
我随意笑笑,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也不放在心上,只要他能照顾我的胧月就好,
这样几次,温实初或送來药物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