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什么呀。”香璎追问。
张旸唇角轻勾, 笑意中带着丝无奈,又带着丝溺爱纵容, “入赘。”
香璎小脸蛋腾地一下子, 红胜朝霞,艳似桃花。
“小哥,你不要误会。”香璎强自镇定,撇清声明,“我方才只是为了把谢宣打发走,没有别的意思。”
香璎勉强解释完, 转身便逃。
张旸腿长个子高, 追上她毫不费力, “你没有别的意思, 可是我有。”
香璎脸红心跳,“你有什么意思?”
张旸眼神暧昧, “入赘。”
香璎害羞又心慌,“咱们就是联手气走谢宣罢了,方才说的话不能当真。我……我还小呢, 不到谈婚论嫁的时候……”
“我年纪也不大。”张旸声音低沉带笑。
香璎呆了呆, “小哥, 你的意思是,你也不到谈婚事的时候?”
“我的意思是, 咱们很相配。”张旸一本正经,“你还小,我年纪也不大。”
香璎脸色酡红, “呸,谁和你相配了?”
香璎想跑,张旸伸开双臂挡在她面前,“花花公子调戏民间少女,少女心动了,花花公子却跑了。璎儿,你便是那个花花公子。”
“花,花花公子?”香璎惊讶得都有点结巴了。
张旸一脸控诉,“专门把人家叫过去问肯不肯入赘。人家点了头,你却说年纪还小,不到谈婚论嫁的时候?”
香璎:“……”
两人又是甜蜜,又是心慌,舍不得走,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海棠树下,花瓣飞扬。
一粒不知名的小青果子弹在张旸肩头。
张旸伸手接了这枚多事的青果,放眼望去,不远处站着的那人却是广宁王。
香璎笑着叫了声“爹爹”,胡乱找个借口,跑了。
张旸慢吞吞将青果拿给广宁王,“何意?”
广宁王很是客气,“无他,只是提醒你果子青涩,吃不得。”
张旸:“……”
两人沿着林间小径缓缓前行。
张旸:“我是你养大的。”
广宁王:“养大而已,我又不是你爹。”
张旸:“你可以是我爹。”
广宁王:“呵呵,担当不起。”
张旸:……
张旸:“方才我和璎儿在谈入赘的事情。”
广宁王惊讶:“入赘?”
张旸面不改色,“璎儿问我肯不肯入赘,我说若能入赘香家,会欣喜若狂。”
广宁王:“……”
什么?女儿的婚事,他还没点头,便尘埃落定了?
广宁王抓起张旸,将他抛到林间小屋之上,自己也紧跟着上了屋顶,“阿旸,你跟我说实话,你对璎儿究竟怎样?”
张旸坐在屋顶,双手抱膝,“我没有告诉过你,我对被追杀被算计的日子,是多么的厌倦。有一回,对方使毒,我中了招,功力全失,每天浑浑噩噩在市井间厮混……”
“可怜的娃。”毕竟是亲手养大的孩子,广宁王心疼了。
张旸瞳眸之中,星光闪动,“……是她喂了我琼浆玉液,我方能重新站起来。你说,我对她会怎样?”
“璎儿救过你?”广宁王又惊又喜。
张旸默默点头。
知远楼前那个试吃河豚的乞儿,正是他。
是香璎把他从污泥中拉起来,是香璎给了他新生。
这个小姑娘,他要守护一辈子。
谢宣也不算是胡扯,世间男子,愿意入赘的确实很少。
陈墨池还不算是入赘,只是和香馥生下的第一个孩子姓香,继承香家的香火。即便这样,陈墨池也觉得备受屈辱,一有机会便跟香馥和离了。
张明和方寿生夫妇,难道不愿和香家做亲家么?如果让广宁王迎娶香馥,他们会非常乐意。但香家要招上门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