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轩面无表情地看过去, 的确, 再怎么长大,眉眼还是熟悉的,要说句实话,从男人的角度来说,青萦无论幼时还是长大后,都比文萦好看,所以他小时候就对长得好的“小表弟”有好感,可是:“姑姑告诉我真相,可木已成舟, 我该怎么办呢?”
萧贺氏立刻厉声说:“庭轩,你怎么如此软和!你什么身份, 她什么身份?你的妻子, 怎么能是一个庶出的破落户!你让你一品尚书嫡女出身、九泉之下的母亲如何安心!”
贺庭轩只觉得被刺得心痛, 为青萦也为自己:“姑姑, 她虽然庶出, 但是也是姑父的女儿, 不至于如此不堪, 何况这些日子, 她无论管家还是交际往来,里里外外都没有错处……”您何必搬出我已故的母亲,让她不安宁的到底是谁?
萧贺氏恨铁不成钢:“你难不成被她迷了心窍?你可知她往日多心狠手辣?如今你们新婚燕尔她自然巴结着你,你日日在外读书,却不知她在府里做了什么!你回去仔细瞧瞧, 她这人心胸狭窄、掐尖要强,谁比她好,她就要对那人下手,你以为她是贤妻良母?若是这样,我何必做坏人来告知你真相,庭轩啊,她是个不安宁的搅家精啊!我怕有一日,你身边的人,你的孩子,都毁在她的手中!”
贺庭轩脸上摆不出任何表情来,青萦根本不是这样!论比她过得好的,大嫂这种名门闺秀、长子媳妇、夫妻恩爱、有子万事足的,比她够好了?可青萦从没有嫉妒过,不但没有,还事事以大嫂为先,大哥大嫂出了问题,她比他这个亲弟弟还急,哪里是姑姑说的那样的人!这是□□裸地给青萦泼脏水,哪怕他信了一分,他们夫妻感情如何能回从前?
萧贺氏说完,萧文萦也跟着开口:“表哥……”话未出,泪先流,“我们有缘无分,此生做不成夫妻,可我也把你当成亲哥哥。如果青萦很好,我和母亲只要你幸福,就不会来走这一趟,可她不是……往日……往日的事且不说,就说我们回京,她对母亲,对我,除了讥讽便是冷漠,不但如此,还拉着舅母、表嫂、表妹所有人,离间我们的感情……如今,我都不敢去舅舅家……”
萧贺氏气愤地拍着茶几:“你不信,你回去问她,是不是她替换了文萦?她做贼心虚必然慌张!再不然,你可与她夸一句她身边的小绿,你看看,那丫头还能活几日,或能否再出现在你眼前!就算是从小跟着她的小绿,只要妨碍了她,她也绝不留情!”
贺庭轩抹了一把脸,低低地应了一声,咬着牙说:“多谢姑姑指点,庭轩知道了!书院里还有功课,我先回去了!”
萧贺氏平复了一下心情,估摸着贺庭轩听进去了,便放他离开。
贺庭轩下马车时不小心绊了一跤,推开扶他的人,慢吞吞地走回书院,步伐异常沉重,整个心冰凉冰凉的。
萧贺氏眼看着他垂肩丧气的背影一点点变小直到走进书院,与女儿对视一眼。
萧文萦拿着帕子擦眼泪,心里充满了不甘和委屈:“表哥好像真的被她迷住了……”那是她曾经期盼了大半年,一心一意想要嫁的人啊!哪怕上午见了李家长子,可两个人比在一起,贺庭轩样样都比李家那个出挑!
萧贺氏拍拍她的手:“庭轩善良,萧青萦恶毒,只要他发现了她的真面目必然受不了,不可能永远喜欢她!李家长子也很不错,有状元之才,你会过得比她更好!”是安慰,也是赌气发誓。
萧文萦听了,坚定地点头:“他能喜欢上那样的人,也是他没有眼光!”
萧贺氏欣慰地笑了,说:“莫怪你表哥,他也不知情,只以为是你了。”
萧文萦听到这,心里终于好受了很多。
母女两人自以为是为了贺庭轩好,心里没有半点愧疚,却没有想过,自己的好侄子好表哥,原本生活和乐幸福,却因为你们的一番话,从天堂到地狱。你可以另找一个有状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