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做妾?!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当时曹佩刚怀了第一胎,是男是女都不清楚,所以吕镫还真就是吕奉先独女。
然后经典名句闪亮登场。公孙瓒:“我乃幽州霸主,你不过是我手下偏远山区的一个小郡守而已。”
吕布:“呵。”
彼时幽州牧刘虞已经为了“不当末代皇帝”而一头撞死了,公孙瓒趁机收编了刘虞的土地军队,名正言顺地占据辽西全境,磨刀霍霍向冀州,可以说是春风得意,膨胀到不行。
总之,亲家没结成反倒成了仇家。
然而事情还没完。安安分分当了七八年战地护士的曹佩,难得发了一次大小姐脾气:“你们跟公孙瓒说,那女孩儿的母亲是谯县曹氏嫡女。”
大约是孕期激素激发了母性,吕镫不知怎么的就入了她的眼,护得跟自家小崽子似的,不光及笄做了正宾,婚事的时候都认上闺女了。
还没等吕布喜出望外,公孙瓒的第二道回复过来了:“原来是阉人的后代,怪不得让女人出来跟我说话。”光用说的还不够,公孙瓒替自家次子聘了一个算命家的姑娘。
没错,那算命的真就只是个江湖骗子,不是谋士,不是世外高人,仗着和公孙瓒年少相识,在辽西巴掌大的地盘上贪污过亿。
曹佩:“呵。”
继点炸了辽东边防部队之后,公孙瓒又点炸了妇医堂,点炸了曹生弟子居多的南岛系官僚。若不是求亲不成这事有些丢人,消息被段老爷子强压了下来,否则交州和兖州也得炸。
如今事件中心的吕大姑娘已经结婚生子了,但对于公孙瓒这么个自带“绝交buff”的宝藏男孩,多的是有人想看他楼塌。
“公孙瓒说白了,就是吕将军那一卦的,将才归将才。治理内政、结交盟友都一塌糊涂。”有人点评道。
“辱吕将军了。”周围人异口同声。
“辱吕将军了,吕将军不抢自家百姓。公孙瓒在易京屯粮三百万斛,比许县还多,你们以为粮食是哪来的?”
“要说打仗,他也没比谁强。别说吕布、徐荣,就是后起之秀通辽四将,哪个不打得鲜卑嗷嗷叫?”
“我倒觉得他刚封中郎将的时候还是不错的,不过‘幽州霸主’之后飘了。若是能吸收进辽东,未必不能成一员悍将。”凑上来讨论军事的竟然还有女孩子。十一岁的小姑娘穿着律法科的黑白相间的学子服,双丫髻、娃娃脸,挤在一群大哥哥中间显得格外可爱。
然而辩论中的单身狗们不相信可爱,当即有人驳斥她:“拉倒吧,你也说公孙瓒飘了,就他那广开后宫、贪欲不足的样子,到了辽东得判八十年。”
“那没办法了。咱们不出兵,易京挡不住袁绍。”律法科的小姑娘揉揉脸,故作老成地叹气,“公孙瓒挡在咱们和中原之间十二年,帮辽东度过了最脆弱的开荒期,结果你们用完就扔。啧,真可怜。”
卜震是认识她的,拉过来揉揉双丫髻,笑道:“赵青丫,难不成是公孙瓒发了善心,才没有打过辽东吗?咱们给他上贡了多少好东西?白虎皮、紫灵芝、鹿王茸……主家自己都一件衣服穿十年。”
赵青小姑娘慌忙捂住发髻。
公孙稷附和朋友:“没错没错,为了麻痹公孙瓒,华公可没少下本钱。除却上贡,收买乌桓又是一笔,伪装旱灾又是一笔,且辽东商队和冬牧线从来不靠近右北平边境四百里内,宁可往北边茫茫草原上去,多少谍部和军部的学长在那里奔波,烈士碑上的名字都已经超过二十了。”
“辽东战略纵深摆着。”沓安难得地在这种热闹氛围中开口,语气像清风,“公孙瓒打进来的成本太高。”
小姑娘被说服了,连连点头:“是我太年轻了。世上哪有蠢货的军阀?全靠我方英雄未雨绸缪。”
午餐时间就在说话间不知不觉过去了。随着清场的铃声响起,学子们才依依不舍地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