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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2 / 4)

点清爽。柜台旁边立着老大一块竹板,上书“南岛冰椰汁”五个苍劲有力的隶书,最后一笔右下方还沾了两滴圆滚滚的墨水。

可惜,能够看清楚招牌,就意味着柜台前已经没有了排队的学生。

“哎呀……果然卖空了……”公孙稷大声哀叹,几乎是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

他的表情太过夸张,卖椰子汁的大叔都笑了:“小先生,你来晚了。下回还请赶早。”

沓安拍拍胖墩公孙的脊背:“听到了吗?明天赶早。”

“哪来的明日?要等下周了。”公孙稷一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一边伤心,“只有南岛货船到港的第二日才有椰子水卖。若是海上耽搁,没准下周都没有……”

“……”沓安放下手,表示对于重度椰子控的执念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数米开外的长餐桌旁传来“救苦救难活菩萨”的声音:“安郎,阿稷,这边,给你们留了今日的特供。”

公孙稷的眼睛刷一下就亮了,他以一种绝对能破个人记录的速度奔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在沓安反应过来之前,他就已经坐到了坐席上,抱着一竹筒的冰饮热泪盈眶。“阿震啊——你是我救命恩人啊——”

沓安无奈地摇摇头,也走到朋友们旁边,挑了块席子坐下。

人高马大的卜震同学将属于沓安的那份午餐加饮料推过来给他。

沓安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椰子汁,就克制地放下了竹筒,改为文雅地拿起筷子,开始安静吃饭。

“安郎真是稳重。”卜震调侃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学长呢。”

真·学长·公孙稷从椰子水中抬头,后知后觉地接上了话头,只是怎么都有些答非所问:“唉,我哪能跟安郎比,我看见阿氏数字就头晕。”他拍拍自己学子服上的浅黄色图案。“知道我当初为啥挑农学吗?简单、踏实,最重要的是,不用学高等数学。”

卜震乐不可支:“我也不用学高等数学,我是军事指挥进修科的,能数人头就行了。”

沓安看了两个幸灾乐祸的好友一眼,继续慢条斯理地吃他的肉汁浇饭,表情冷淡极了。

好在卜震和公孙稷都已经习惯了他的冰山画风,自顾自地聊起八卦来。

“西边的公孙瓒,被袁绍困在易京许久了,该有结果了吧。阿稷,你姓公孙,可有得到什么消息?”

“公孙稷的公孙,和公孙瓒的公孙可不是同一个公孙。”阿稷举起筷子挥了挥,“咱们小门小户,可高攀不上人幽州霸主。”

他的话引来周围一片哄堂大笑,嘲笑的那种笑。

“幽州霸主哈哈哈哈。”

“连辽东现在几个郡都不知道的幽州霸主吗?”

“若是十年前辽西等于幽州我信,现在嘛,有些人怕不是活在梦里。”

“冬牧线都快修到家门口了吧。”

原本各自吃饭的学子,不管是穿哪个院校服的,都没控制住嘲讽的嘴。

公孙瓒被辽东百姓群嘲,自然是有原因的。这还要从另一个家喻户晓的人物说起——吕布。

前线守卫者、辽东哈士奇的吕将军,如今虽然一心奔波在漫漫追妻路上,但他年轻时也是荒唐过的。那些被解散的姬妾们为他留下了一儿一女。

吕布私心里有点宠闺女,虽然平时不管,但庶长女吕镫及笄的时候,还是想费心替她找个好婚事。吕小布举着蜡烛,在厚达半人高的简介中挑来挑去,最后挑中了公孙瓒家的次子。

理由一,当时的辽东还做着跟公孙瓒结盟一起打袁绍的美梦,所以辽西算友方。

理由二,公孙瓒自己是庶出,年轻的时候一副不以出身论人的孤傲样,吕布觉得同为庶女的吕镫过去了日子能舒坦。

结果公孙瓒张口就是:“庶女,做妾可以啊。”

吕布直接炸毛:“我玄菟太守、镇北中郎将的独女!给你家一个没继承权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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