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赶回来以后根本无法招架,就强制定下了束缚。”
“那就是,五条本家就此迁移,所有流着五条家血脉的人类不再返回原址,交换条件是名为五条彻的诅咒不踏出原五条本家一步。”
“这样啊…”五条悟支着脑袋听着,其他人都在暗暗打探他的脸色,然而隔着眼罩根本看不出什么。
“但因为是动用特殊手段才定下的束缚,所以时间效力短暂。”秃顶老头重重地叹了口气,“就在前几天,它被打破了。”
“我知道了。”五条悟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早点讲出来就好了嘛,害得大家一起熬夜。最强咒术师明天还有第一节早课呢。”
至于五条家的老人们说的话他有没有全信,就是另一回事了。
“对了,按照辈分细数一下,虽然年龄差多了一些,但他应当算是家主大人的远房表哥。”另有一个年迈的家臣补充道。
另一边。
奈绪也缩在了五条彻的壳子里,看完了名为五条彻这个天才孤高而悲剧的一生。
虽然他被培养得出类拔萃,但是几乎没有人会与五条彻交心。长辈们只注重实力,同龄人几乎不在他的社交圈,只因为他是当时的最强。
兄长是他最信任的人,但却给予了他最严重的苦痛。
最敏感的左眼被特级咒具硬生生地从眼眶中挖出来的时刻,五条彻才真的知道,自己的兄长,自己的至亲,或许从来没有爱过自己。
他被自己发誓要背负的五条家背叛了。
也就是说,失去了全部生存的意义。
被五条家像菟丝花一样紧紧缠绕拉扯着往下的滑落的少年,在毒药、半失明、伤口和巨大的背叛之中,终于彻底失去了理智。
兄长正要将那只漂亮的眼睛放进特制的容器,动作却忽地顿住了,因为他的视线突然变成了仰望天花板的方向。
怎么……回事?
无头的尸体失去了支撑,往后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五条彻胸口的刀被他自己拔了出来,返还给了他的兄长。
现在,他身上溅满了温热的血。
既有自己至亲的,也有他自己的,混杂在一起。
空洞的眼窝更是为他的神色添了一丝疯狂。
“哥哥,我好痛苦啊。”他走上前,捡起了那颗已经失去了呼吸,死不瞑目的头颅,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
明明是大逆不道的举动,但是却让人觉得,他下一秒仿佛就会哭出来一样。
然而他没有,五条彻合上了他叫了将近十八年的“哥哥”的双眼。
他要死了。
既然外面全是想要六眼的术师,那就让他们一起陪葬吧。
五条彻仅剩的那只苍蓝色眼睛里是无机质的冷光。
少年的领域展开蔓延了整个五条家。
无人生还。
待在五条彻壳子里接收完剧情的奈绪,麻了。
因为她发觉,即使是在内心里想到一些有关“兄长”这个词的东西,都会让这具身体焦躁感指数型上升。
所以,类比一下,这具马甲相当于是一个有着战损Archer实力的Berserker。至于能不能从五条悟眼皮子底下把奈绪从东京咒术高专捞走,那就另说了。
“怎么了?”真人注意到了他躁动的思绪,敏锐地询问道。
五条彻轻轻摇摇头。
他们正躺在一片阳光下的海滩,遮阳伞正正好好将他们几只咒灵遮进影子里。
海风习习,花御从旁边探出了植物的藤蔓,停在五条彻的面前,正巧开出了一朵漂亮的花。
他们之前就已经互相交换了名字,如今相处下来,五条彻惊讶地发现,咒灵面对同类的态度竟也算宽和。
“谢谢你。”他对花御说。
海里的陀艮在随着水波懒洋洋地晃了晃。
东京都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