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鸡,苏樱桃今天要做一大盘的辣子鸡,看博士把配料都给自己切好了,于是试探着说:“今天咱们厂来个穿着四个兜儿军装的干部,我听李薇说那个就是能帮你忙的人?”
汤姆终于想起那个凶巴巴的人了,连忙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来,叔叔,前几天我见过一个人,是他,把咱们从香港带回来的。”
“他就是褚岩,褚营长,算得上是我们几个的恩人,就是他把我们从香港带回大陆的。”邓昆仑说。
可怜的博士啊,苏樱桃望着丈夫,真不知道是该揍他一顿好,还是该骂他一顿好,深吸了口气,终于还是说:“从香港回来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冒了很大的危险。”
“我们倒没什么,褚营长可是总理身边的警卫员,九死一生,差点送了命。”邓昆仑说。
事实上梦里那个褚岩也曾讲过,说自己执行任务时,出生入死过的很多事,不过说的比较简略,所以苏樱桃并不知道他从香港解救的那个人就是博士。
这就算褚岩干过的唯一一件好事,他救了博士的命,把博士送到她面前了。但是,要想调那帮物理学家,总理都搞不定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搞得定?
这话听起来就不现实,绝对是个陷阱。
“我母亲是不是让你特别为难?”邓昆仑淘洗着米,又说。
苏樱桃深吸了口气,笑的特别寒渗:“应该是我让你母亲为难,因为她确实为农场立下汗马功劳,而我现在要卸磨杀驴了。”
时代在变,农场要继续往前走,曾经努力开过荒的毛纪兰已经不适合做场长了。就算她不闹,苏樱桃也要夺她的场长位子,更何况她现在闹的那么凶,苏樱桃夺她的场长位子,理所当然。
“你可真是……”邓昆仑抬起头,望着妻子,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这一块夹心饼干:“她也很辛苦,你就不能稍微对她软一点,说句好听的,压下矛盾?”
他有点生气,头一回,为了那么辛苦的,到了眼看六十的年级,还在辛辛苦苦,为几个不争气的儿子挖光阴的母亲伤心,但同时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终于有点理解,为什么毛纪兰要戳着他的额头说他无能了。
苏樱桃心说,你把我介绍给别人处对象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你还好意思说我亏待了你娘?
要是别人敢指着苏樱桃的脑袋那么骂,她早就把对方生吞活剥了。
还不是因为,毛纪兰是他娘的缘故,她才一忍再忍的。
“所以,你上首都,也是褚岩邀请的,是不是?”苏樱桃转头岔开了话题。
邓昆仑虽然生气,但这种生气是夹在母亲和苏樱桃之间的左右为难,他又没有权力要求苏樱桃去跟他妈道歉,闷闷的,他说:“褚岩的大姐褚英认识本,而且据说,她可以让我跟本直接通话。”
褚岩在警卫营干过,而在首都,接待国外政要的华风饭店,只要有批条,就可以直接转接国际电话,不过能转接M国,褚岩和褚英也算厉害之极了。
而褚英?
苏樱桃记得她今年应该32岁左右,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女物理学家,苏樱桃再想了一下,突然回想起来,kate曾经跟她说过一句话,她说:“苏樱桃,你和我一样,永远都不可能走进邓昆仑的内心,因为我们都是特别世俗的女性。
但是有那么一种女人,从知识,文化,各方面,都能跟邓昆仑产生共鸣,见到那种女性,他才会真正懂得什么叫爱情。
正好褚英认识本,而现在,邓昆仑要去见褚英。
所以当时kate说的那个优秀女性,就是褚英吧?
梦里的大姑姐,苏樱桃只远远见过两次,在80年代,褚英是以名媛来称呼自己的,而苏樱桃呢,嫁的是小娘养的褚岩,跟对方并没有说过话。
“所以,褚英是想帮你争取回来那50万美金的遗产,是不是?”苏樱桃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