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了?
“他妈的!”褚岩把烟蒂扔在了地上,狠狠踩了一脚,看着自己给苏樱桃踩扁的皮鞋,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苏樱桃:不仅是个女流氓,还是个泼妇,不,简直就是个女无赖。
……
苏樱桃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就见汤姆和珍妮俩,脸上都是蓝色的眼影,红色的嘴唇,肩并着肩,就跟欢迎仪式上一样,在小白楼前站着。
而婆婆毛纪兰还真来了,一手叉腰,正在指指戳戳的,跟汤姆和珍妮说着什么。
幸好今天农场足够热闹,小白楼的人全去农场看热闹了,所以这儿围观的人并不多。但就算不多,爱嚼舌根的段大嫂在,爱劝架的徐嫂子也在,都在围观。
“我为农场可是立下汗马功劳的,她苏樱桃凭啥把我的场长说免就免,你们俩说说,这是凭啥?”毛纪兰说。
珍妮抱着一只篮球在拍,咬着牙不说话,汤姆想说什么,她就拽汤姆一把,也不准他说话。
“要说小点,这只是咱们的家庭矛盾,只要她苏樱桃吐个口,我不说几个孩子了,只要她肯往农场里办一下你们大伯,二伯,我都愿意吞下这口气,她要不办,往大里说,就是农场里的管理矛盾,我也可以往厂领导面前闹,我还可以给市G委会写举报信,让人批D她苏樱桃。”毛纪兰又说。
汤姆两只小拳头捏的紧紧的,但还是一言不发。珍妮把篮球拍了两下,吸了吸鼻子,但也没说话。
“开除个屁,老娘就是农场的场长,她苏樱桃敢开除我,我就跟她闹个鱼撕网破……”毛纪兰还在洋洋洒洒,滔滔不绝。
但就在这时,珍妮突然把拍了两把的蓝球抱了起来,一跃而起,直接就往毛纪兰的头上砸了上去:“我让你再骂我婶儿。”
但她到底是个女孩子,把篮球都要扣毛纪兰的头上了,又生生收了回来,拍着篮球围着毛纪兰转了一圈,两眼凶光:“你要敢举报她,我就打死你。”
毛纪兰立刻就要冲上去,扬手也想打珍妮,珍妮梗着脖子扬着头,就要给她打。
“大娘,珍妮还小您别动手。”
“我要她滚,吃我儿子的喝我儿子的她还敢打我!”
“大娘,您别……”徐嫂子徒劳的拉着架,还给老太太险些搡倒在地。
不过就在这时,她身后响起了苏樱桃平静的声音:“毛纪兰,你现在已经是普通劳工了,要是你还敢在我们家门外撒野,我立刻开除你。”
“你敢开除,我就贴你的大字报。”毛纪兰也分毫不让,而且比苏樱桃更凶,更狠。
这可是她其余三个儿子唯一能由农转非的机会,她绝对不会让步。
她只有让苏樱桃害怕,才能让她替自己办事儿。
“去贴吧,没纸就去问博士要,他那儿多着呢。”就好比一拳头捶在棉花上,苏樱桃把珍妮的篮球抢了过来,在婆婆的怒火中,转身,进门了。
这下可好,段大嫂和徐嫂子的心都揪起来了:樱桃这婆婆,到底该怎么办啊。
今天家里有苏野带来的苏联大红肠,苏樱桃进门之后,又宰了今年最后一只,也是最肥的一只,绰号叫老地主的鸡,打算爆一大盘辣子鸡。
中午,苏野肯定要跟专家组的人吃饭,不过晚上,专家组的人要休息,就不要苏野陪着了,苏樱桃宰一只鸡,正好给他吃。
博士今天倒回来的早,而且在院子里就碰上毛纪兰。
当然,毛纪兰免不了要给博士告一回苏樱桃的状,说她有多可恶,把自己的农场场给免了的事儿。
博士跟母亲并不算太亲,听完这些,一言不发的回家了。
当然,进了门,毕竟他妈最近在大闹,终于体会到东方式夹心饼干的博士,进门之后当然要积极表现,看苏樱桃泡了蘑菇,赶忙帮她切成了一块块从体积到面积,都一样大的小丁儿。
汤姆在生柴火,珍妮在拨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