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奴婢的月事好像迟了……”
张明畅本能地皱眉,“你没喝避子汤吗?算了算了,明日叫大夫来把把脉,有了就赶紧拿掉,赶紧将身子养好些,父亲那边还等着你去弹琴呢。”
关月照扯开唇,笑容却惨淡,“好,都听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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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渺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崔府众人的生活依旧。
谢氏忙着打理内务与照顾慕晟,努力让自己忙碌,方能少惦念些在清心庵中的侄女。
崔夕宁婚事暂妥,恰好崔夕蓉与崔夕彤年岁渐长,便开始带着她们学琴棋书画。
崔夕珺比起往常安静不少,常去陪陪祖母说话,极为偶尔的时候,竟也会去谢氏院中抱抱小慕晟。
一切似乎都在变好,除了崔慕礼。
不管用多少汤药,他的脸色都仍旧苍白,眸中难见往日从容,留下的唯有深不见底的沉寂。
乔木与沉杨见了难免心酸,他们二人都知晓能治好公子病的“良药”是何,然而……唉……
实在没办法,沉杨便在京中到处搜罗古书古画,试图用这些东西来讨公子欢欣。
这日下午,沉杨抱着几卷古画回来,见崔府门房正语气不耐,跟一名戴着兜帽的女子说话,“都告诉你了,不成就是不成,你说破天了都不可能。”
他没在意,正想跨门而入时,却被对方急急喊住。
“这位公子!”女子追到他面前,摘下兜帽,露出一张绝色脸庞,“你还记得奴家吗?”
沉杨是护卫,除去身手矫健,还需记忆过人。他见对方颇为眼熟,随即在脑海中翻出与对方仅有的两次见面。
她是跟在张明畅身后的那名歌姬。
他皱着眉道:“你来崔府有何事?”
关月照道:“奴家有事,想亲口告知崔二公子。”
沉杨想也不想地回绝:“公子不便见客,你回去吧。”
眼看他越过身要走,关月照顾不得其他,边追边压低声音,“奴家有关于张家的重要消息要亲口告诉崔二公子,麻烦你替我通传一声,若错过了消息,崔家便会惹来大祸,到时候你便是懊悔也来不及!”
沉杨顿住脚步,见她神色凝重,无半分轻浮后,斟酌着道:“你先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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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月照在偏厅等了许久许久,久到她以为计划落空,不可能见到崔二公子时,门被人由外打开。
崔慕礼背光而立,颀长俊挺,高贵冷然。
关月照眼眸倏亮,朝他婀娜福身,“崔、崔二公子。”
崔慕礼用余光淡扫过她,跨过门槛,径直走到主位落座。
关月照愣愣地看着他,半年未见,崔二公子仍风姿斐然,仔细瞧,却比记忆中要寡淡许多,犹如明珠蒙尘,整个人晦暗许多……
崔慕礼道:“沉杨说,你有重要消息要亲口告诉我?”
关月照回过神,轻道:“是,奴家有关于张家的重要消息想告诉公子。”
崔慕礼向来不爱废话,“说。”
关月照本准备了满腹的话语来说服他,此刻却只能尽数吞回去。她在对方冷冽的目光中,不自觉地敛容正色。
她道:“奴家月照,是左相府中的一名歌姬……”
她将自己读懂唇语,无意间探得张氏父子谋划的事道来,偷偷抬眸观察,却见对方面色无波。
“崔二公子。”关月照跪倒在地,伏低身子道:·“奴家所言句句属实,万不敢有半字虚言!”
崔慕礼问:“你是张明畅的人,却来向我投诚,关月照,你意欲为何?”
关月照心口一跳,忐忑地道:“自左相升迁宴上与公子初见,奴家便对您惦念不忘,心里盼着,若能有机会到您的身边,哪怕只是扫地送水,此生都无憾矣……”
她深情地望着他,眉眼含着三分楚楚可怜,三分翘首以盼,还有四分的仰慕敬佩。
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