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路上响起了狗叫,祁禹秋看着老太太恨到发狂模样,叹了口气道:“走吧,去他们宅子里看看,据我所知,借命是要将同命格之人尸体放置于阵中,这曾家宅子如此隐蔽,防范这么严,也许你丈夫尸身还在里面。”
老太太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声音沙哑道:“若真是如此,我定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她丈夫女儿都死于他们之手,她如今已经成了孤家寡人,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拉仇人下地狱!
四人把受伤男人抬到林子深处,祁禹秋用红线将他围在一棵树下,便继续朝宅子方向走去。
也许是将大部分人都派到山下找人去了,祁禹秋他们来到宅子对面小坡上时,看到院子门口只有一个人守着,院子里灯火通明,可以隐隐看到有几个人在里面来回走动。
老太太忍着满腔恨意,静静盯着对面,她问祁禹秋:“我看不出问题,这宅子里并无阴气怨气。”
“那是因为这里气场便人封起来了,替曾家做事儿人确实很谨慎。”祁禹秋道,“我进去,你们在这里等着,莫军你注意消息,找到证据我会立刻通知你。”
常先见有些担忧道:“祁先生,你小心点啊。”
祁禹秋点点头,从他手里接过背包挎在肩膀上,猫着腰往前方走。
绕到宅子侧方,他看着墙上插着小旗子,嗤笑一声,拴着铜钱红线一卷,将旗子从墙头卷落下来。
紧接着他助跑两步,轻轻一跃跃上墙头,小心跳进了院子里。
祁禹秋落地地方似乎是一个小花园,假山奇石和各种绿植将另一侧亮着灯火房子遮住,连声音都听不真切了。
祁禹秋扭头看了看,余光扫到两米外一棵树,被站棵树下大狗吓了一跳,这只狗通体黝黑,有半人高,看起来凶狠至极。它夹着尾巴死死盯着祁禹秋,喉中发出呜呜威胁声。
祁禹秋手中拿着一张符,朝它走了两步,和善笑了:“乖,千万不要叫出声知道吗?”
那狗刚刚还一副十分凶悍模样,见祁禹秋朝自己走来,立刻闭上嘴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似乎怕极了他。
祁禹秋将符纸贴在它脑门上,看着它渐渐睡去,没了动静,才松了口气。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便选个地方,就刚好碰到这只大狗子,要是这只狗是个聒噪,如今他怕是已经被发现了。
还好这家伙够识趣。
解决了狗子,祁禹秋沿着院墙往宅子后方绕去。这宅子里果然是埋着遮掩气息大阵,有大阵在,就算是玄学协会那些人来了,也不可能在这里找到任何线索。
祁禹秋没让莫军直接通知玄学协会人进来搜查,就是因为他们来了大概也什么都找不到,惊动了曾家背后那个人,那这几桩冤案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结了。
他拿出罗盘,借着手机亮光看着指针,果然,站在这院子里罗盘也丝毫看不出异常来。
可惜曾家谨慎过了头,倒是留下了一点不易察觉破绽。如果真是在一块普普通通地上,罗盘指针这么安静那是正常,但是他们设下大阵时候大概一心想要掩盖院子里异常,而忽略了这块地本身就存在着问题。
这半山腰是绝佳阴地,适合养魂而不是住活人,对孤魂野鬼来说,这里有着莫大吸引力。而此时这里却是干干净净,连一丝阴气都没有,那座大阵就如同曾文柏脸上假面,用力过猛,欲盖弥彰。
祁禹秋轻哼一声,收起罗盘,蹲在地上将整个宅子布局画下来,他对照八卦方位,在院子对应地方找出了大阵阵眼所在。
扔掉树枝,他看向那座小楼,小楼地下就是阵眼,只要毁了这隐匿气息大阵,藏在院子里那些被换命之人灵体和尸身便无处可藏了。
祁禹秋背着包往后院走,绕到楼后面,蹲在墙角处将包从肩上解下来打开,把东西全都铺在地上。
今天本是出来给白兴腾招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