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上十分安静,车子驶出医院后,畅通无阻,一路向曾家老宅疾驰而去。
曾老太爷是曾文柏爷爷,这位老人一生跌宕起伏,也算是一个传奇。他在动荡年代白手起家,是第一批富起来人,他掌管曾家那么多年,决策从来没有出过错误,时刻紧跟时代潮流,才一手打下了曾家现在家业。
曾老太爷儿子,也就是曾文柏父亲不堪大用,老太爷便直接越过他将家业交给曾文柏这个长孙,而后曾文柏也没有让他失望,带着曾家更上一层楼,如今曾氏也算是魝城数得上大家族。
最让众人称道是,曾老太爷不禁有手腕,还养生有道特别能活,如今他儿子都入土好些年了,他也已经是九十多岁高龄,仍然身体康健,时不时就在大众面前露露脸。
有人曾经问曾老爷子有什么养生秘诀,老人乐呵呵道,要顺应自然,保持良好心态。可惜曾老爷子顺应自然,是常年住在位于半山腰处云生别墅中,还能吃着最新鲜食材,这种养生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
车子开了一个半小时后,他们才从医院来到了曾家宅子所在云生别墅区。
曾家老宅便在云生别墅最深处,也是半山腰唯一一座院子。这片别墅区是曾家产业,他们在修建时候特地将最好一块地留出来,给老爷子建了这座宅子。
小区安保做很好,祁禹秋看着三米高还安装着各种监测设备围墙,正愁该怎么把老太太给弄进去呢,莫军直接开着车停在小区门口,然后朝执勤保安出示了自己证件。
然后他们就毫无阻碍进去了。
“你这证件挺好用哈,也是什么特殊事务研究协会证?”祁禹秋有些羡慕道。
莫军笑笑:“那是发给别人,我们内部人员拿挂靠在政府部门下证件,通用,祁先生要不要来一张?”
祁禹秋摇摇头,莫军是时时刻刻都不忘把他往玄学协会里拉,一点儿机会都不放过。
小区里十分安静,除了他们车子驶过声音,就只有偶尔响起一两声狗叫。车子顺着小区里路七拐八拐,终于看到了那条通往半山腰路,而就在此时,前面忽然响起一阵嘈杂,那条路上有几个人拿着手电筒从上往下走来。
莫军立刻调转车头,假装路过拐上了另一条路,紧接着把车子停在了一座院子侧后方。
“我去看看。”莫军推开车门道。
下车后,他大摇大摆从一条连通那条大路小径走出来,皱着眉头和拿手电筒人说了几句话,那人对他微微弯腰,似乎在道歉,然后莫军摆摆手,便走了回来。
等人做到驾驶位,祁禹秋问:“是曾家人吗?”
“是,说是有人混进曾家偷走了他们家老爷子养了十几年狗,这正找呢。”
祁禹秋抬下巴朝刚刚进来方向示意:“就这谁能混进来,混进来不偷贵重东西,竟然偷能跑能叫活物,这瞎话编脑子有坑吧。”
莫军耸肩:“那谁知道,那人说了,说不定小偷也是这小区里人,就是有偷狗癖好呢。”
几人俱是嗤笑。
眼看这情况是没办法开车上去了,四人便将车子停在隐蔽地方,顺着大路左侧树林往上爬。
走了不到五十米,祁禹秋便皱眉拦下了几人。
“有东西。”常先见最先看出来。
他们脚下有一根细细红丝线,从路边朝树林里面横着延伸而来,拦住了他们路。祁禹秋顺着红线往左边看,丝线似乎将整个山坡都围起来了。
祁禹秋弯腰仔细看了看,一股子腐朽臭味便从红线散发出来,直冲脑门,他整张脸都被熏得皱了起来。
“这东西挺邪门,死人头发用五毒之血泡出来后,打上特殊绳结,两端拴在‘鬼门关’上,就能将围起来地方变成一片鬼蜮,普通人踏入鬼蜮,就走进了传说中鬼打墙,没人来救能在里面转到死。”
常先见咂舌:“这么长线,得用了多少死人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