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鱼有气无力的拖着步子回到寝室, 刚把门拉开,便正对上药研严肃的脸,他推了推眼镜, 什么都没有说,可却让闲鱼产生了一种上课玩手机被班主任抓包的感觉。虽说是少年的外表, 但药研的气场颇强,对闲鱼而言, 比家中倚老卖老欺负赖光爹的老刀们更像家长。
“药、药研, 我做错什么了吗?”闲鱼缩着肩膀, 紧张的问道。平日里药研可不是这样的表情, 他看起来在生气, 可她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但看对方笑意全无, 绷着脸的样子,她还是赶忙先认了怂, 道:“对不起……”
药研显然没有意料到闲鱼会先道歉, 他愣了下, 接着便再难维持严肃的表情,无奈的笑道:“大将您可真是…没有必要对我道歉啊……”她这样的态度, 让人连气都生不起来,只觉得心疼。平常人若是无缘无故的被人摆脸色,怎么也该先问清楚情况, 可她却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选择先道歉,这只能说明,她重视着对他们间的羁绊, 可这份感情又充满了不安。
看到药研这样的态度,闲鱼便放松下来,这才问道:“我刚才去找膝丸了,药研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将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药研不答反问。
闲鱼一头雾水,思索了半天,才羞愧的摇摇头:“抱歉我忘记了……”
“您不需要对我道歉的。”药研拉大了障子,伸手将她带进来,道:“既然忘记了,那么我再说一次。大将您还年幼,过于强大的灵力对现在的您而言是一种负担,因此在成长期间需要时刻留意调养。我希望您今后做任何事情,都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立刻通知我。”他边说边拉开被子,随后递上一碗热腾腾黑乎乎臭烘烘的药汤。
闲鱼坐在御账台上,伸手接过药汤,鼻子耸动嗅了嗅,接着嫌弃的撇开脸,道:“我没有生病啊药研,这个就免了。”
“这是用来调养身体的。”在这方面,药研可是绝对不会通融的。
既然推不掉就只能喝掉了,她毕竟是成年人了,总不能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对药研撒娇。认命的闲鱼苦着脸凑近了药碗,屏住呼吸小小的抿了一口,可接着却差点被入口那股又酸苦味恶心的吐出来。端着水位线一点都没下降的药碗,闲鱼抬起头,道:“药研哥,我不想喝。”成年人怎么就不能撒娇了,大丈夫还能屈能伸呢!
药研挪开视线不去看闲鱼可怜巴巴的脸,推了推眼睛道:“我可不是清光哦大将,快点喝掉。”
闲鱼可怜巴巴的捧着碗,不停地转着碗口选择下嘴的位置,道:“这碗也太大了。”
药研听了不禁笑道:“可是大将在用餐的时候不是还嫌它太小吗?”
“两个碗的大小不一样,你肯定拿错尺寸了!”闲鱼嘴硬道。
药研刚想回答,寝室障子的门便忽然被拉开了,乱跑了进来,他的脸上还带着急出来的潮红,道:“药研哥,找到主人了……啊!主人!”看到闲鱼正坐在床上,她赶忙跑过去道:“太好了主人,你刚才去哪里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对不起乱,我不知道你在找我。”闲鱼顿时了然,看来是乱在和她交谈的时候察觉出她的异常,以为她生病了才去找了药研。身边人们的关心令闲鱼感到温暖,连带着体内那股被[鱼姬]的情绪所带来的阴寒都在渐渐地褪去。她稍稍打起了精神,不想要大家一起跟着担心,便捧着药碗打趣道:“我先自罚一碗怎么样?”
“反正药研哥肯定不会让你赖掉的,这个根本不算自罚嘛。”乱说着,但随后又不忍道:“这个一看就超级难喝啊……”他犹豫的看向药研,但见对方一副绝不通融的样子,便道:“不过没关系的主人,乱有办法哦!”说着他站起身跑到一边,拿起之前随意放下的盘子,道:“看,我给你拿了点心,喝过药之后吃点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