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不怕让别人偷了?”
郑西洲无语,如果没记错,这两根人参早就捐给组织了,也不知道怎么弄回来的。
想也不用想,这救命的稀罕东西肯定是他爷爷偷偷留下来的,专门藏到了小洋楼暗格里,连一句口风都没跟他透露。
给他藏金元宝和人参就算了,偷偷摸摸塞了几大袋米面,生怕他饿肚子吗?
郑西洲笑了笑,把米袋子扔到一边,人参重新放回去,合住密码箱,任由它在里面继续呆着。
“你怎么还没弄完?老鼠还在吗?”姜萱扒着门探头。
郑西洲眉头直跳,想到密码箱里大堆的金元宝,再想想姜萱财迷心窍的傻模样,当即合住了柜门,没敢让人看见。
“没事了,老鼠都在这呢。”他拎起麻袋抖了一抖。
“!”
姜萱头皮发麻,吓得转身又跑了。
“跑什么?胆儿这么小。”郑西洲轻声嘲笑。
他拎着米面袋子下楼,借口说是老鼠窝里底下翻出来的,看样子也不能吃了,必须扔。
黄三帮忙跑腿,直接扔到了街边的臭水沟里,任谁也不想捞上来看一眼。
忙碌了一下午,黄三累得擦把汗,扔掉抹布,总算把小洋楼上上下下打扫地干干净净。
大理石地板光亮如新,新的仿羊皮墙纸也贴上了,窗帘挂钩明亮莹润,整个小洋楼完全变了样。
姜萱舒服地躺在床上。
仿佛做梦一般,谁能相信来到1958年短短几个月,她都能住进小洋楼啦。
“洲哥,你看,收拾的差不多了吧?”黄三邀功。
郑西洲很满意,关门赶人:“得了,攒够两百块,记得早点
来买房!”
“洲哥!”
黄三扒住门,厚着脸皮说:“你看,一时半会的,兄弟也凑不够两百块,要不你先把钥匙给——”
“滚。”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黄三险些撞到门上,唉声叹气:“新娘娶进门,媒人扔过河啊。”
“你说什么?”门忽然又开了。
郑西洲拎着麻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没说什么,”黄三讨好,“洲哥,你还有什么事?”
“这个麻袋帮我扔了。”
“行。”
郑西洲顿了顿,又补充道:“最好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
黄三茫然地点点头,转身离开时,忍不住打开袋子瞄了一眼,密密麻麻的肥老鼠,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洲哥!”他欲哭无泪。
郑西洲装作没听见。
黄三抹把脸,想到大杂院的两间青砖瓦房,眼一闭心一横,硬着头皮拎起麻袋,苦兮兮地去毁尸灭迹了。
到了下午,小洋楼迎来了一个老熟人。
姜萱很意外:“钟叔,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钟叔笑呵呵解释:“刚才去大杂院找人,没找见,听邻居说你们搬到雁南路了。”
雁南路他熟啊,这片街区的洋房花园,有两栋还是他当年亲自监工的呢。
走上二楼,郑西洲枕着胳膊,闭着眼睛睡得正沉。
“醒醒,别睡了。”姜萱推搡。
“别吵。”他拽着姜萱的手,使了巧劲拉上床,亲昵地搂搂抱抱。
钟叔咳咳两声。
……郑西洲困意全消,一下睁开了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姜萱羞恼:“你不知道外面有人敲门吗?钟叔找你有事!”
“……什么事?”
钟叔没吭声,和他面面相觑。
姜萱左看右看,见他们都不说话,后知后觉道:“是让我走吗?”
郑西洲失笑,拍拍她脸颊:“乖,去楼下呆着玩。”
姜萱不情愿,瞥了钟叔一眼,又看着郑西洲笑眯眯哄人的模样,哼哼唧唧下了楼。
亲眼看着她离开,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