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路?那边都是洋房花园吧?”田寡妇喃喃。
没人搭理她一个人发疯。
大蛋二蛋远远看着,招睇目光艳羡,一副想上前又不敢套近乎的模样。
杨婶拉着姜萱的手,语气惋惜:“你们今天就搬走,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姜萱干笑:“临时决定的,本来没打算今天搬家。”
说了没几句,田寡妇突然凑上来,“那你们这个房子怎么办?能不能让俺借用一个月,俺乡下有两个亲戚,正想着进城住几天呢。”
姜萱白眼,房子借出去容易,拿回来就难了。
谁不知道田寡妇的德性?
郑西洲直截了当拒绝:“抱歉,房子我打算卖了,后面还有人要住呢。”
黄三眼睛陡然发亮,想到郑西洲之前说过的话,只要攒够两百块!
两百块!
“洲哥!”他语气激动。
“少嚷嚷,搬箱子。”郑西洲打断。
“哎,行!”
黄三屁颠屁颠搬箱子,干活的动力越发足了。
一行人头也不回,兴冲冲地奔向小洋楼。
看到眼前的花园小洋房,黄三愣了半晌,走进门以后,仿佛没见过世面一般,呆滞地东摸摸西摸摸,语气咂舌。
“洲哥,你怎么搞到这栋小洋楼的?”
郑西洲不好说本来就是自己家的,“哪来的那么多问题?想不想要大杂院那边的房子?”
“想!”黄三激动。
郑西洲淡定:“给你便宜卖。还是那句话,两百块,什么时候攒够钱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两百块是不是太……低了?”黄三心虚,不好意思占这个便宜。
两间宽敞明亮的青砖瓦房,水电完好,装修也不差,地理位置优越,距离市中心和矿区都不远,这样的房子,少说也要三四百块呢。
两百块钱买回来,几乎算是大便宜了。
郑西洲不在意这点钱,只道:“想要房子吗?”
黄三忙不迭重重点头。
“去,”郑西洲毫不客气,“拿两块毛巾擦玻璃,挨个擦干净,把能看见的地方全部擦一遍。”
有了一个免费干活的苦力,郑西洲轻松不少,姜萱更是懒散地坐到榻榻米上,慢悠悠地收拾衣物。
到了下午,清理老鼠窝的时候,黄三抖着手不敢去。
不是他胆小,正哼着小曲擦衣柜呢,打开柜门的那一刹那,陡然看见一窝大老鼠,任谁都要被吓一跳。
郑西洲把人推开,挽起袖子道:“我来弄,你出去!”
话音未落,黄三一溜烟就跑了。
至于姜萱……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郑西洲木着脸,套了两个破破烂烂的劳保手套,一手揪一只老鼠尾巴,闭着眼扔进身后的麻袋,回头再找个偏僻地方埋了。
眼不见为净。
把最后的两只尾巴揪出去以后,空荡荡的柜底一目了然,角落有个凹坑,像是被老鼠啃出了一个大洞。
郑西洲眉头微皱,试着抬手扳动木板,伴随着刺耳的兹拉一声,大袋的米面哗啦啦掉了出来。
米粒四处散落,表面坑坑洼洼,显然被老鼠祸害地不轻,估摸着剩下的米面
全部都要扔了。
郑西洲暗自惋惜。
怪不得那窝老鼠长得那么肥,吃了他家的粮,能不肥吗?
他把里面的米袋子统统拉出来,紧接着,两个老式的密码锁箱出现在眼前。
郑西洲意外挑眉,摸索着密码锁扣,尝试把自己的出生日期挨个输进去,只听咔嗒一声,两个箱子几乎同时打开。
一个装满了金灿灿的金元宝,另一个是救命的人参。
肖似人形的上好人参保存得完完整整,看着很眼熟,郑西洲翻看背面,果然看见了小时候调皮捣蛋划下的两道刻痕。
“密码设的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