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迁宴在下午五点半举行, 客人很多,尤其是湛寻高中那帮兄弟,一进来, 像是要把偌大的庭院挤满了似的。
与其说这是乔迁宴,倒更像是好友聚会,从庭院到客厅, 都有许多人聚在一起聊天, 互相问近况。
他们旁边是点心与红酒,过后还会有厨师上菜品。
任恰和祝阙因为结婚的细节正闹别扭, 不甩他一眼,故意撇下他来宋酌这里,抱怨说:
“他爹妈,居然要我们结婚之后还住在老宅,现在哪儿有这样的啊, 和长辈住一起, 连睡个懒觉都觉得拘束。”
“他妈会来我家打牌,经常把祝阙挂嘴边,估摸着离不开了。”林佳音说, 又神秘兮兮地问:“你家祝阙不会啥事都听妈的吧?”
“他敢?就是让我先迁就一段时间,结婚过几个月再搬出来。”任恰说完, 吃进口牛乳糕,甜品让她脸色稍微好看了点。
“那你是担心越住越不让你们搬出去么?”宋酌问。
“是啊, 她妈可难对付了, 到时候肯定不准祝阙走。”任恰的担心在这里。
“小酌,以前我总觉着,湛寻占有欲太强,一点儿都不好, 现在我不知道有多羡慕你啦,就凭这点,他能豁出去一切,不像祝阙,左顾右顾的,夹在中间。”任恰又叉了颗牛乳糕,含在嘴里说。
湛寻和她在山庄,虽然和湛恪己分住两栋楼,但他们用餐时也经常互呛。
况且他不想和宋酌的每日三餐都有他人在,所以婚后搬到新别墅是必行的。这点在他们父子间心照不宣,湛恪己虽然宠溺儿子,但也不至于要把他栓在皮带上。
只是别墅细节改好,搬走的那天,他们父子因为生意上的事意见不合,又呛了几句。
湛寻硬邦邦地说:“时晴区的别墅装修好了,我和宋酌明天搬。”
湛恪己背手立在落地窗前,闻言不屑地“嘁”了声,“有多远滚多远!”
说起来,湛恪己今天是卡着点来到乔迁宴的。
现在正和宋越在书房下围棋,看样子已经消气了。
宋酌有她自己的纠结,“你不知道,湛寻是不用夹在中间了,我可成天夹在他和我们家老爹中间,每回都得哄骗他回山庄,和老人家说几句服软的话。”
说曹操曹操到,湛寻穿着黑色球衣进来了,从背后搂过她亲了口,“我和那帮朋友去下球场。”
小区里有个运动俱乐部,里边有篮球场,宋酌清楚,见他球衣已经换好,点头说:“快去吧。”
他们还是高中时代常在球场驰骋,要不是乔迁宴两主人都走了不合适,她还真想去看看。
“你要乖乖的。”湛寻垂睫一瞬不瞬看着她说。
宋酌:“……你才是,别给我胡闹。”
湛寻只是笑,却还是不肯走。
直到她踮起脚尖,当着众人的面,仰脸在他下巴颏儿上轻吻了下,他的笑立马绽放得更显眼,才肯松开他去球场。
后来,夜幕降临。
客人陆续离去,只剩她特别要好的朋友在。任恰已经被新游戏治愈好,狂点手机屏,削对方的血条。
宋酌看得入迷,这款手游是最近流行的,古代乱世背景,会打架、会谋略升级就快。
她偶尔玩玩,上手很慢,而且她打架的技巧不行,到现在也才是九星等级。
而任恰今天刚开号玩,就远远超过她,赢了这局,马上能升三十星。
外边黑黢黢,浓厚的夜色兜揽别墅的灯光,接着车灯划过夜幕,传来的还有引擎声,打破了其中的静谧。
湛寻打完球回来时,宋酌正忍不住夸赞:“任恰,你好厉害啊,是我见过打架最厉害的,这么快就升三十星了。”
语气崇拜,飘进他耳里。
脚步一凝,他两只手摊开在半空,随后喊:“宋酌,我受伤了。”
这话一出,成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