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沈瑾他爹,做了一桩大人情。沈钰也为沈瑾松了口气。
没办法,沈瑾他爹出了孝又娶了一门媳妇,生下一个儿子,家里日子过得比以往拮据了几分。沈瑾继母心地不坏,只是到底不亲生的,又有自个儿的儿子,哪能真心对沈瑾好,没少指使着沈瑾干活,说是家里光景不好,沈瑾这么大个人哪还能在家吃白饭,谁伺候得起?
要不是族长拦着,前段时间沈瑾的继母都想让沈瑾跟着他爹一道儿出去卖豆腐。
沈钰当然知道沈瑾如今的处境有多尴尬,心里自然是想帮他一把。让沈二川把老主顾介绍给沈瑾他爹,实际上还是为沈瑾做打算。沈钰并不是那种默默付出的人,做什么事都喜欢跟人一条一条掰扯清,免得以后生出其他事端来。
沈二川前头答应了这事儿,沈钰后头就找族长提了一嘴。族长可是个明白人,当然知道这笔收入得算在沈瑾头上——沈瑾年纪不小了,考完试就要开始说亲,怎么能不攒点老婆本?
沈钰对沈瑾,委实比沈瑾的亲兄弟还上心。
沈瑾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沈钰的好意,心里又记了沈钰一回好,是以在听到沈钰决定陪考抓住一切机会再给他开小灶的时候,沈瑾才这么不好意思。
结果沈钰直接无视了他的意见,只说顺路,还鄙视了一番沈瑾,说他自作多情。
男人之间的友谊有时候就是在这种互损中加深的,被沈钰拐着弯埋汰了一通,沈瑾彻底轻松了,乐呵呵地把铺盖搬到了沈钰的书房,准备在剩下的几天中接受沈钰的魔鬼训练。
沈钰也没跟他客气,翻出梁县令那套批注,一一同沈瑾讲解。期间还见了不少背着重礼前来求沈钰作保的考生,沈瑾心态平复后,又嘴贱了一回,挑眉问沈钰:“这么看来你真是亏大了,要不,我把我爹的私房钱全拿过来给你当谢礼?”
换来沈钰一个大白眼。
陈恪那边也有不少考生找上门来,他家一门两秀才,名声极好,求上门的人也不少,收的东西同样摆满了他和沈梅的小院子,为此,沈梅还带着儿子,挑了几条好肉给娘家送了过来。
结果一看,娘家的东西比自家只多不少,一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笑开了。
陈恪的宝贝儿子,大名陈寿的陈小朋友正是懵懂的时候,也跟着一起笑,一边笑还一边拍巴掌,乐出一嘴口水。
沈钰一见他这外甥就乐呵,小家伙被养得极好,白白胖胖的,看着就讨喜。俗话说外甥像舅,小家伙眉宇间还真有几分沈钰的影子,钱翠花见着他就想到了沈钰小时候,看这个外孙就跟看亲孙子似的,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不忘往陈家送一份。一来二去,处出了不浅的情分。
沈钰戳了戳陈恪,眼神往书房一扫,低声道:“沈瑾正在为县试发愁,我打算过两天提前去县城,先把房间订下来,你要不要同我们一道儿?”
陈恪自然点头:“咱们三人也是同门师兄,感情到底与旁人不同,自然要多互相照拂。”
沈钰还担心沈瑾继母备考不尽心,准备的东西不够齐全,还私下让钱翠花多准备一份赶考的东西,就按照他当年的例子来,话也说得漂亮:“就当是看在族长的面子上。再说,上回我考县试时,要不是沈瑾帮忙,怕是要着了小人的道。”
家里收了一堆厚礼,钱翠花也不心疼那点子东西,一听沈钰这话,立即拍着胸脯表示:“都交给我,那孩子也是可怜,没了亲娘照看,这等大事家里人都不替他操心。”
到出发那天,沈瑾看着钱翠花递过来的考篮,眼圈便是一红,背过身去掩了眼中的泪,对着沈钰强笑道:“还是你想得周到,我这回,要是考不中秀才,都对不住你这番苦心!”
沈钰下巴一抬:“那是自然,我就等着听你的好消息呢!”
县试的流程沈钰早已熟记于心,边上还有一个稳重了许多的陈恪,根本没让沈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