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王爷能心安理得地享受这种安宁祥和,后院里那些属于他的女人,难道不应当由他供养吗?如今这尴尬情景,难道王爷看了都不觉得脸红吗?
贾琼不在意道:“行了,还不都是穷闹的,这事儿你做到心中有数就好,自不必再提。”
她知道徒历在外面肯定还有其他的来钱渠道,而他愿意对她坦露的也只有这些明面上的部分,用来维持整个王府的开销,这部分每年多少都会有些盈余,数额不大,被她另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对于徒历对她隐瞒的部分,贾琼其实并不是那么在意。她在意的是这王府女主人的地位和权柄,在保障她的利益不被侵犯的前提下,她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如她有多少嫁妆,每年这些嫁妆又会创造多少财富,她也绝不会同徒历分享一样。谁还不能有些私房了?
说什么伤心难过,那些都虚的很,毫无意义。
在她还未在徒历身上放置多少心思时,徒历就让她清醒地认识到何为皇家夫妇,那就是一个捆绑的利益共同体。他们之间最好的相处模式就是合作“共赢”,你好我好大家好。
谈别的就不必了,浪费感情。
皇家人本就感情淡薄,更禁不住消耗。
“是,奴婢谨记。”抱琴暗自警醒,这些话确实不是她一个下人该置喙的,是她僭越了。
外间的水晶珠帘哗啦啦响起来,大丫鬟抱云气呼呼地打外面进来,嘴里还直嚷嚷着:“气死我了,那只该死的猫,被我逮到一定扒了它的皮。”
抱琴呵斥她道:“你小声些,别吵到主子。
抱云一顿,抬头就看到歪靠在软榻上的贾琼,“呀,主子您醒了,小主子闹没闹您?这会儿饿不饿?”
贾琼笑道:“嗯,这会儿感觉还好。你刚刚说的什么猫?”
抱云也是她的陪嫁,性子急躁耿直,爱说,善说,是个典型的话唠,有她的地方想冷场都难。不过这丫头的忠心毋庸置疑,她平日也愿意多纵容几分。
“候府二太太让人给您送来一包极品血燕,奴婢就想熬些燕窝粥给主子补补,谁曾想许侧妃养的那只黑猫溜进厨房偷鱼,将那个炖着燕窝的砂锅给打翻在地,浪费了好些血燕,奴婢心疼的不行,拿着擀面杖去打猫,结果那猫踩翻了油罐跑了。日后奴婢若是能逮到那只可恶的猫,一定偷偷薅光它的毛。”
“哎,好气!可惜这会儿再重新泡发血燕也赶不及晚膳,奴婢就让厨房给您准备了山药红枣粥,为了肚子里的小主子,您也得多用些。”
贾琼:“别气了,一碗燕窝而已,打翻就打翻了,有什么打紧?难不成你还想同一只畜牲计较?徒惹人笑话罢了。”
她总不能为了一只猫就去问罪许侧妃,作为王府大小姐的生母,总要多给她几分脸面。
“抱云你去,给府里两位小姐各送去二两血燕,让奶嬷嬷隔几日给炖上一小盅,算是我这个嫡母的一点心意。再传话下去,不必特意过来谢恩。”
抱云心里不乐意,撅着嘴不满道:“主子!您干嘛要拿自己的东西贴补外人,东苑西苑那两位可不见得会领您的情。”
要依她的意思,扔了喂狗也不便宜给那东西苑的贱人。
平日同王妃抢王爷的注意力,抢王府的管家权,更可气的是还抢先王妃一步诞下王爷的子嗣,虽说只是生了女儿,可那也是占了长,占了先,想起来就怪隔应人的。
抱琴拽过抱云往门外推,没好气道:“快点去,主子怎么交代你就怎么做,主子自有思量。”
送走了愤愤不平的抱云,抱琴走到贾琼身边,小声道:“西苑那位有些日子没换洗了,奴婢看八成是又怀上了,用不用……?”
贾琼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清淡飘忽。“不必,既然怀上了就让她生,王府里多个姑娘也不错。”
前些年她迟迟未有身孕,府里也一直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