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陛下器重,不过是个挖前楚皇陵的恶名,只要保得大陈根基,一切都可徐徐图之,那前楚余孽,从前不也臭名昭著?如今一样一呼百应!”
比起那些个尚在襁褓里的婴孩,二皇子至少已能代为监国,大臣们一番思虑后,也都同意了拥护二皇子。
李信若能醒得来,自是再好不过,若是醒不来,他们辅佐二皇子做出点政绩后,再拟一封传位昭书,二皇子也就能顺理成章地继承皇位。
他们选二皇子,不乏有自己的私心,李信在时,为了平衡朝堂,大力启用前楚旧臣,已经分走了他们这些老臣的大部分利益。
若让世家送进宫的那些妃子的女儿成了储君,将来皇权也只掌控在前楚旧臣手中,他们讨不着半分好。
二皇子不一样,二皇子从始至终能倚靠的,就只有他们这些从祁县一路跟着李信打过来的老臣,等二皇子登基,他们的荣华富贵也只会更上一层楼。
毕竟比起李信,二皇子是明显更好掌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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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很快带了太医院院使和另几名医官去为李信看诊,路上见禁军封锁了各大宫门,让太医院的人都觉出有些不妙。
院使眼瞧着不是去永福公主宫殿的路,而是去李信寝宫的,心中一个咯噔,问:“公公,这好像不是去永福宫的路。”
小太监斜他一眼,两手笼在袖子里继续往前走,并不做声。
院使忙给小太监塞了包银子:“劳烦公公指点迷津。”
小太监这才讳莫如深地道:“陛下在早朝上发怒晕厥,宋太医诊出是中风之症。”
院使和同行的医官闻言脸色皆是一变,他们在太医院待了多年,哪还不懂其中门道,这是汴京又要换天了。
到了寝殿,见守在殿内的都是从祁县跟随李信的老臣,前楚旧臣们反被软禁在偏殿,院使一行人更不想淌这趟浑水。
院使一诊脉,心中更为惊骇,李信这分明是中毒之兆,怎地就被说成了中风?
但平日里为李信调养身体的,一直都是宋太医,这么久都没发现端倪,只能说这是一场早就铺好的局。
大皇子犯下滔天大罪,已叫沈彦之施了剐刑,如今成年的皇子,只剩二皇子一个。
今日这场局,莫不是这些元老大臣们想扶持二皇子上位?
院使越想越惊心,与其说是在潜心把脉,不如说是在想怎么从这场局里全身而退。
高卓见院使神色变幻莫测,厉声喝问:“陛下病情如何?”
他故意没说宋太医的诊断结果,就是想看院使诊出来是不是一样的,院使却误把他这厉色当成了是警告,擦着额角的冷汗道:“禀相国大人,据下官诊断,陛下这是中风之症。”
院使都这么说了,余下几个把脉的医官,为了明哲保身,也都跟着说是中风。
高卓见所有医官都诊断是中风,没再生疑,命人把院使一行人也软禁在宫内,这才忙着拟定立二皇子为太子、并让二皇子在李信养病期间代为监国的诏书,又连夜命人去二皇子府,请还在禁足中的二皇子进宫议事。
院使一行人被带去偏殿,自以为逃过一劫。
总管太监和那小太监视线相接时,眼底多了一抹莫测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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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深沉,汴京大街上早已不见人影。
一辆马车正匆匆往皇宫驶去,却在半道上被五城兵马司的人拦下。
五城兵马司负责汴京城内的日常巡逻,过了宵禁之后,大街上不允许有人走动。
驾车的车夫胸有成竹递上一块令牌,五城兵马司的人看了之后,却是冷冷一笑,下令:“拿下!”
前去接二皇子的人大喝:“大胆!尔等连高相国的令牌都敢无视?”
“高卓伙同二皇子谋害陛下,其罪可诛!”一道中气十足的嗓音从远处传来。
五城兵马司的人让出一条小道,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