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归档的合作,还有哪家能联系上?”
聂驰问:“包不包括还没支付完赔偿款的?”
隋驷:“……”
“其他的没有了。”聂驰说,“但还在评估程序中的合作还有一项”
隋驷倏地支起身:“什么?”
“怎么不早提醒我?”隋驷急声问,他知道自己最近的状态不好,担心影响评估结果,努力撑坐起来,“是哪家?我亲自去,看能不能把进程推快一点……”
“W&P。”聂驰说,“虽然拉黑了工作室的所有联系方式,但他们暂时还没有通知我们,正式联系撤回意向书。”
隋驷忽然没了声音。
他的身体有些僵,张了几次嘴,都没能说得出话。
“他们为什么会拉黑我们。”聂驰问,“您和他们联络过吗?”
隋驷的喉咙动了动,皱起眉。
他又忍不住想抽烟,摸过烟盒,却发现已经空了。
……
前些天,隋驷试着联系过喻堂。
他知道喻堂现在的状态一定不好,他没想过要喻堂回来帮忙,只是想问问喻堂怎么样了,有没有比被送去医院的时候好些。
可他找不到喻堂。
喻堂换了号码,曾经那个永远只响一声就会被接起来的电话,现在只剩下了反反复复的空号提示音。
隋驷联系不上喻堂,给医院去过电话,听说喻堂已经被W&P公司接出院疗养,终于忍不住联络了W&P。
隋驷闭了闭眼,他收回心神,嗓子更哑了:“别管……先别管这个了。”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W&P公司的门容易进,但不知道有多少艺人和工作室的员工都在里面碰上一鼻子灰,狼狈不堪地出来。
受不了里面那些商业精英目中无人的态度,圈子里有不少人宁可不要这些资源,也绝不肯上W&P的门。
要是以前……这种局面下,隋驷也绝不可能会去。
隋驷低着头,他死死咬着牙根,垂在身侧的手焦虑地攥了攥。
实在没有办法了。
工作室的资金流已经见底,还有好几份赔偿款没有着落,拖久了说不定要被强制执行。即便不论这个,下个月工作室员工的工资……他都未必能妥善支付。
这种事传出去,要被人笑破肚子。
虽然不清楚W&P目前的态度,但如果这份合作还有希望,哪怕真是低声下气地去讨一份合同,他也只能咬碎牙认了。
“我去W&P的总部。”隋驷说,“帮我准备一下。”
聂驰从不追问,他点了点头,替隋驷换了盒没拆的整包烟,去拿车钥匙。
隋驷已经习惯了这个职业经理人的没人性,在桌前坐了一阵,用力抓着那包烟塞进口袋,撑起身,去办公室附带的盥洗间洗了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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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P总部。
今天是喻堂正式上班的第三天。
Darren亲自来接喻堂入职,特意半开玩笑地友善提醒他,千万不用把工作狂的习惯带过来。W&P是个正规的、全面保障员工福利的公司,公司内部绝没有压榨自家员工的传统。
为了方便喻堂了解和适应在W&P的工作,他们还特意配了两个资深员工,准备带喻堂熟悉整个工作流程。
结果等喻堂来了,才发现根本多此一举。
仅仅只是通过Darren临走前留下的部分资料,喻堂就已经对W&P各个方向的业务有了全面的总览。
他原本就在W&P帮过大半年的忙,为了帮喻堂尽快融入新环境,心理咨询师在对他进行暗示治疗时,并没有连这一段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