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溪没有回答,而是用宝剑挑起地上的东西就往铁笼里扔。
“黄鼠狼?”小白惊呼一声。
贺清溪正想说不是,见她的表情好似很震惊,跟遇到熟人一样,“你认识?”
小白连连点头,“对,你老祖宗家的管家。”
“管家?!”贺清溪和胡娘子异口同声,比她还震惊。
小白再次点头,“你老祖宗的祖宗收养你老祖宗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后来他长大了,皇帝叫他去太学读书,你老祖宗的祖宗为了你老祖宗上学方便,就搬去城里。自那时起便甚少回村。
“我不讲你也知道,房子一空就容易招虫鼠。那只黄鼠狼就带着一家老小搬去鸡窝里住,白天捉虫,晚上帮忙抓老鼠。”
“可它不是黄鼠狼。”贺清溪指着铁笼子里的那一小坨说道。
小白惊讶万分,“不是?那它,它的毛怎么是金黄色的?”
“谁跟你说黄毛就是黄鼠狼?”胡娘子很是无语,没见过这么傻的妖,“那是只大老鼠。”
小白:“老鼠?!”
“是的。”贺清溪轻微点一下头,“得有两三斤重。”
小白惊得张大嘴,“老鼠精?”
“应该是。先不管它。”贺清溪道,“回去吃饭,等会儿开店。”
小白的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见俩人走的异常决绝,犹豫片刻,移到铁笼子旁边,顺手拽掉一根杏树枝,把趴在笼子里的东西翻过来,“呵!还真是老鼠。”
“你还吃不吃?”胡娘子从屋里飘出来。
小白抬手把树枝扔了,“吃,吃!”
饭毕,雾蒙蒙的小雨转大,张魁去收拾院里的盆啊桶啊之类的东西,看到笼子里的金毛大鼠还没醒,心底升起一丝丝不安,到店里就小声问,“主人,那只老鼠不会死了吧?”
“没死。”贺清溪道,“等它身上的灵符灵力褪去,自己就醒了。
张魁:“要不要把它弄屋里去?”
“不用!”贺清溪微微摇头,见张惠已把门打开,“客人该到了,去招呼一下。”
张魁一听正事,连忙擦擦手,走到屋檐下看到冯掌柜在他自家店里缩头缩脑犹豫不决的样子,就大声说,“冯掌柜,我家主人今日做了一道新菜。”
冯掌柜立即走到屋檐下,“啥菜?”
“酸菜炖鱼片。酸菜酸脆开胃,鱼片爽滑鲜嫩。你要不要?主人说,最好是现做现吃。”张魁话音落下,对面胭脂水粉店的女掌柜从后院出来。
“多少一碗?”女掌柜走到门口就问。
张魁说了价钱,不待她开口又说,“一碗够两三个人吃的,很下饭。做鱼和酸菜的汤是用鱼头和鱼骨熬的,特别好喝。不过有一点点酸。”
女掌柜原本只是问问,听到“开胃”二字,想到她夫君近日胃口不佳,“劳烦贺掌柜给我做一碗。”
“好嘞。”张魁冲屋里说一声,就喊小白,“去把食盒拿出来。”
虽然胭脂水粉店和小饭馆只隔了一条路,但路很宽,有三四丈。雨势很大,张魁披着蓑衣给她送过去,也免不了淋雨。
小白看到雨下大,就已把食盒拿出来。贺清溪把酸菜鱼做好,无需他提醒,小白就把菜放食盒里,用灵力给女掌柜送过去。
冯掌柜闻到酸酸的味道,确实如张魁所言,令人口齿生津,干脆换上雨鞋,撑着油纸伞亲自过来吃。
钱掌柜见状,又听店里唯一的伙计嘀咕,下这么大雨,怎么出去吃饭啊。就让小白给他送一份。哪怕酸菜和鱼不好吃,鱼汤终归好喝。
食客都是街坊四邻,鱼汤不是用鱼头和鱼骨熬制而成的,张魁断不敢那般讲。
酸菜鱼到钱掌柜那儿,钱掌柜找了喝茶的杯子先盛一碗汤,乳白色的汤汁酸而鲜,没让他失望。钱掌柜立即夹鱼片。
鱼片入口,和隔了一条胡同的冯掌柜同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