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只烤鸭?”贺清溪重复说道。
虞景明:“对!它既然那么贪吃,那你就留只烤鸭放灶台上。哪怕它知道是诱饵,也不见得能忍住。”
贺清溪思索片刻,也不是不行,“我过几日试试。”
“干嘛过几日?”虞景明很奇怪,贺清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首畏尾,“你就不怕它今晚再来?”
贺清溪摇头,“它昨天吃了两罐猪油,今日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来。”
“不敢还是吃饱了?”虞景明问。
贺清溪:“都有。”
“那就过几天。我觉得它忍不住。”
贺清溪笑着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话锋一转,“你是在这里吃,还是回家?”
“在这儿。”虞景明看了一下菜,“鱼、青菜和羊肉汤?”
贺清溪点头,道,“是的。”
“你可真够懒省事的。”两年前贺清溪身体不好,虞景明不好意思讲。现今知道他早已痊愈,“令堂就教你这几样?”
贺清溪捞鱼的空档看了他一眼,“你想吃什么?鱼除了煮汤、红烧和油炸,还能怎么做?”
“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虞景明道。
贺清溪转向冯掌柜等人,道,“你们也吃够了?”
“没有。你做的好吃。”冯掌柜实话实说。
贺清溪闻言反倒不好意思,“那我回头琢磨琢磨。”
虞景明想到离休沐日还有好几天,足够贺清溪研制新菜的了,便问,“二十四休沐,你不休息吧?”
贺清溪摇了摇头,“二十四那天是双,不做烤鸭。”不待他开口,又说,“但会做别的。”
虞景明闻言立即说,“那我上午过来。”
自打俩孩子拜虞景明为师,虞景明经常早上吃过饭就来,贺清溪都习惯了,“行!找个位置坐下,我这边快好了。”
虞景明坐下,张魁给他添一杯水,冯掌柜和虞景明的鱼就出锅了。
随后又把其他人要的鱼做好,贺清溪就换另一口锅炒素菜。然而,吃素菜的并不多。大多数人来小饭馆吃饭,就是为了吃他的炊饼和羊肉汤,因为汤可以无限续。
一个或两个炊饼,一份汤就可以吃的打嗝,以至于今日又剩下不少素菜。
贺清溪并没有让张魁去推荐,因为可以留着他们自己吃。
申时左右,最后一位客人虞景明离去,贺清溪就命张魁把门关上。
“恐怕不能关。”张魁突然说。
贺清溪下意识往东西两侧看,“还有客——”看到骑着高头大马,小心避开行人的人,忍不住说,“他不会也知道了吧。”
贺清溪口中的“他”不是旁人,是严罔。
严罔身后跟了两个家丁模样的人,不像是出远门,倒像随处逛逛。贺清溪见状,想安慰自己他不知道,都说不出口。
“严兄!”贺清溪大步迎上去。
严罔跳下马,拱手道:“贺兄。听说你家进老鼠了?”
贺清溪脸上的笑容僵住,因为他有心理准备,也没料到严罔一开口就说这事是,“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么说是真的?”严罔随他进去就问。
贺清溪点头,“是呀。不过严兄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家夫人说的。她是听吏部侍郎的夫人说的。听夫人的意思是昨夜丢的,小白和胡娘子呢?”严罔说着,就往院里看。
贺清溪:“她俩当时不在这边。也不算是夜里,大概亥时左右。那只老鼠精,我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会飞,否则就算瞒得过我和胡娘子,也瞒不过小白。”
“想好怎么抓了吗?”严罔很关系这点。
贺清溪把虞景明给他出的主意说一遍,“你觉得可行吗?”
严罔想一想,“可以。”忽然想起一件事,“要不要我给你弄快牛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