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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轶看了看玥滢的情况,叫人把事先备好的参汤给她服下,又施了几针,玥滢这才觉得好了些许,起码有了说话的力气。
“孩子怎么样了?”
玥滢强撑着张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康熙自然也知道她担心什么。
“孩子们都好,两个小的都没事,安儿也没事了,退了热,剩下的就是好好调养一番了,你且放宽心。”
玥滢在心底轻舒了口气,好歹算是没白拼命一场。
随即她目光有些疑惑的看向宋轶,虚弱的声音有些疑惑:“宋太医,您是杏林圣手,可知我这双胎的脉象为何如此不显?”
她这话倒不是想问罪,只是这确实是她最疑惑的地方,宋轶的医术在这个年代也算是登峰造极了,不至于肚子里的孩子是一个还是俩都看不出来吧?
宋轶微叹了口气,跪了下来,“此时确实是老臣医术不精,失职所致。娘娘怀的虽是双胎,但是其中小公主的体重远远若于小阿哥,因此,微臣在诊脉时只诊出了一个孩子的胎心。”
玥滢当即皱起了眉,声音有些急切又有些喘息的道:“那,那——”
康熙连忙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为她顺着气。
“你别急,朕不是说了么,孩子们都没事。”
玥滢没理他,康熙在这个问题上在自己这已经基本没有信用可言了。
“娘娘放心,小公主虽说体弱些,可也是和小阿哥相比,并没有什么大碍,只需日后好生调养便可。”
玥滢这才放下心来,连忙让宋轶起身。
“行了,天儿还晚,你再睡会儿吧。”
康熙抱着她的身子,轻声道。
玥滢摇了摇头,她现在很累,是那种一动都不想动的累,可她却不想睡。
也许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突然,让她觉得有些恍惚又有些不敢置信,那种强烈的焦灼情绪还没有完全的退去,依旧在脑海中影响着她。
康熙示意宋轶先下去,这才又扶着她躺下。
“那你就躺会儿,朕在这儿陪着你。”
男人此时坐在她塌边的脚踏上,好能与自己平视着说话,这个姿势由这个不可一世的帝王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幸好刚刚让宋轶出去的时候顺道也把暖阁里的宫人们都谴了出去。
屋子里点着几盏不算十分明亮的烛灯,给这从昨晚到现在终于寂静下来的暖阁里,蒙上了一层温润的暖光。
男人的脸也蒙在这层昏黄的暖光下,柔和了他向来冷厉的轮廓。
玥滢突然有些想乐,这一幕看在眼里,忽的就让她回想起当年,她还是小宫女时候的那个夜晚。
那天晚上,自己战战兢兢的跪伏在这个男人脚边,与现在这一幕竟有些相似。
只是两人的位置换了过来,心境也与当年大不相同。
康熙看着她眼底的笑意,也柔和了唇角,轻声道:“怎么这样高兴了?”
她气息还是有些弱,声音低下来:“孩子们都平安,开心。”
“嗯。”康熙只是应着,用手拨了拨她耳边的碎发。
玥滢也没有在说话,只是一双带着淡淡疲惫的清澈眸子定定的望着他,他抿了抿唇角,终于还是开口道。
“安儿坠马一事,朕已经查清楚了,此事应是赫舍里一族的暗中谋划,平贵人经手做的,太子不过是碰巧给撞上了。”
玥滢点点头,这事她也奇怪来着,太子就算是年纪小,正在中二时期,做事不动脑子,但也不至于傻到大庭广众之下去动手伤害安儿,那不是自绝后路么。
这么看来,赫舍里一族也是倒霉,本来是替太子谋划着,却没想到被自家人一口黑锅背了个严严实实。
“今儿下午,平贵人自缢了。”
康熙将平贵人留下的那份自呈罪状的供词说了一遍。
玥滢略皱起了眉头,平贵人这一死基本是想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