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允许外人进入,那我们……”
“要杀的……来……”冬靡霁估摸着是只听懂了这句话,他在这时抢着开口,“我……我的……马马……”
“娘。”李鹜打断他的话。
“娘!娘!”冬靡霁想起了燕话,兴地直头,“我的娘说……我们……不杀女人……他是你男人……也……也不杀……”
“这里稀奇古怪,主事的都是女人。”李鹜看出沈珠曦的疑惑,补充道。
“岂不是话里女儿国那样?”沈珠曦大吃一惊,没想到天底下还真女子为尊的地方。
“女儿国是什么?反正这里的人都伤风败俗——”李鹜紧皱眉头,显然十嫌恶,“他们不成亲,只野合。今天这个,明天那个,一个个的,都那水里开花一样!”
沈珠曦想了好一会才明白他说的是“水性杨花”。
“你少说两句。”她忌惮地看了一眼旁听的冬靡霁。
“他的燕话还是我的,什么能听懂什么听不懂我心里数。”李鹜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作为安抚。
“我去给你倒水。”李鹜说,“你这段时间都吃的是花蜜,肚子饿不饿?”
李鹜一说,沈珠曦才察觉自己饥肠辘辘,她了头,李鹜说:“我去给你拿吃的。”
“可……”沈珠曦不由看向冬靡霁。
李鹜一走,屋子里可就只剩她冬靡霁了。
这少年看着天真邪,可谁道转头会对她做什么事?
“放心吧,他没那胆子。”李鹜说。
了李鹜的批语,沈珠曦也就放心了。李鹜走出木屋后,她看向所事事,好奇地盯着她瞧的冬靡霁,好声好气道:“我叫沈珠曦。”
冬靡霁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沈珠曦放慢语速,右手食指指着自己,说:“我的名字,叫做沈——珠——曦——”
冬靡霁这回似乎听懂了,跟着她慢慢重复了一遍:“沈——珠——曦——”
“这是我的名字。”沈珠曦道,“你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记号?”
冬靡霁又呆住了。
李鹜这二十九天的学质量堪忧。
沈珠曦在床边用手指划下一个竖条,看向冬靡霁道:“你还记得这个吗?”
“记得……”
“为什么你要划这个?”
“我……救……你们……”冬靡霁绞尽脑汁地组织着语言,断断续续地说,“被我们族人发现……被……被……被……奇人发现……都会…………以前……很很很很很很以前……外边人来过……我们……恨外边的人……”
奇二字是冬靡霁挖空脑袋
也想不出燕语,情急之下直接说出的母语。考虑到后面那个燕语“人”字,沈珠曦大概猜出了,这奇人应当是另一支居住在千仞坑的人。
至于他说的很久很久以前人来过,应该就是那人,在外界留下了从吞天洞可以通行崖下天地的传说。
“你既然想救我们,为什么又要夜袭李鹜?”
考虑到他大概听不懂夜袭的意思,沈珠曦换了个说法:
“为什么要在夜里伤害李鹜?他差一就在你的手下——”
“我不是意!”冬靡霁急了,脸颊不为何红了起来,沈珠曦正在不解他为何脸红,下一刻,便听冬靡霁欲哭泪道,“歪了……歪了……我想……打地面……吓他……可是不道怎么回事……打身上去了……我不是意……”
还这般乌龙?
沈珠曦看他模样不像说谎,暂且相信了这番说辞。
“你们叫他们奇人,他们叫你们什么?”沈珠曦又问。
冬靡霁想了想,说:“绒……绒人……”
“什么绒人?”
李鹜端着一个陶土做的大碗走了进来。碗里盛着各色的果子,在他左手还挂着一个注满水的皮囊。
“他说他的族人叫绒人,你不道吗?”沈珠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