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为胡大公子是外人。”卓御史完全无惧胡家父子的目光,他欣赏的看一眼胡安黎,“大公子什么都好,就是命不好,竟有这样的父亲。”
然后他对胡安然道,“与其抱着你爹的大腿仰着头流眼泪,倒不如像大公子这般镇定淡然来的体面。”
卓御史啧啧两声,不屑道,“庶子就是庶子。”
胡安黎静静地看卓御史一眼。胡安然气的浑身发抖,“你,你放肆!”
“这有什么放肆的,这是事实,你本来就是杀猪女的儿子。你不会以为胡世子偏爱你,你就真高贵的能与嫡兄比肩了吧?你也配?”
胡安然气的浑身发抖,却是被胡世子一步按住肩头,“不要上他的当,他在激你。”
卓御史起身走到堂下,面对面的对着胡安然道,“低贱的庶子!离得近了一定能闻到你另一半血统里的猪肉腥气。”
胡安然忍无可忍,一掌朝卓御史挥去。
卓御史早有防备,猛然抽身退开,胡安然一掌落空。卓御史连一个眼神都没再给胡安然,回身走向案台,抬手吩咐,“胡安然咆哮公堂,意图袭击朝中大员,传杖!”
胡世子激动道,“你敢!”
“本官没什么不敢的!”卓御史讽刺,“你以为他是你吗?现在还有世子衔在身不能动刑吗?”
卓御史骈指一挥,“打!”
两个如狼似虎的衙役持棍上前,一棍落在胡安然腿弯,胡安然惨痛出声跪倒在地。接着一棍落在肩头,胡安然应声趴在刑部大
堂冰冷的青砖地上。
“大人,打多少?”
“打就是,别打死了,伤残不论。”
接着刑杖便如雨点般落下。
胡源两眼通红,怒瞪卓御史。卓御史悠闲的捧起茶盅,慢慢的呷了口茶。
打在儿身,痛在父心。
胡源心急如焚,竟迁怒胡安黎,怒吼质问,“你就这样看着!”
胡安黎连眼都不愿意睁了,他轻轻的合上眼睛,仿佛没有听到胡
源的质问。
杜长史忍不住说,“安黎又不是下命令的御史大人,他不看着,难道帮着鼓鼓掌?”
卓御史一口茶呛在喉咙里,险没呛死。
沉重的杖责声此起彼伏,终于,胡安然压抑不住的惨叫在大堂响起。
胡源如同被伤害幼崽的野兽,内心充满毁天灭地的愤怒却又无可奈何。他心里清楚,卓然不过是借的刑杖胡安然来逼他认供。小儿子那一声声的凄厉惨叫,让他心疼的浑身颤抖。
他不禁自问,值得吗?
那些银钱其实也不过是为了这孩子以后的生活能够容易些。
卓御史喝了大半盅茶,见胡源依旧不肯说,冷冷道,“行刺本官,打断他的双手。”
胡安然哀叫,“不!我说!我说!”
两个行刑的衙役立刻停手。
卓御史笑笑,“你知道本官问的什么你就说?说不出来,本官可是不依的。”
最后一句颇是轻描淡写,仿佛浑不在意,胡安然却是微微一颤。
胡源抢先道,“你不必为难这孩子,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卓御史一指胡源,“给我堵上他的嘴!”
“你大胆!”
“又不是用刑,有什么大胆不大胆的!”卓御史冷声道,“堵!”
两个衙役上前,一人按住端贵的胡世子,另一人抽出一块白布便将胡世子的嘴堵上了。
卓御史看向胡安然,“错一字,打断一根骨头!”
胡安然面色惨白,气息微弱,“大人这样酷烈,就不怕担一个酷烈的名声吗?”
“打几板子就叫酷烈,少爷,起码得在你爹面前把你的指甲一根根拔下来,把你的指骨一根根夹碎才叫酷烈吧?”卓御史面色一沉,厉声喝道,“说!”
胡安然浑身发抖,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他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