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恼了一下自己, 随即便收敛了情绪, 一切如常。
而温景苏也放下了茶盏。
红烛辉煌, 精美的室内, 一对新人间, 却只有清冷。
嘉锦无疑是极美的
明眸皓齿, 端庄却艳。织锦厚缎的喜服愈发显得嘉锦身姿窈窕,青丝如瀑尽皆挽成一个髻, 钿花金丝八宝鸾凤冠压的嘉锦只觉颇重,有些累。但此刻情况, 却不得不令嘉锦强打起精神应付前面的永安侯。
位高权重, 手握重兵的男人。
“永安侯。”咬了咬唇, 嘉锦率先开了口打破了室内诡异的安静。
嘉锦唤的永安侯,不是温景苏,更不是夫君。
那个极清艳的男人,看了一眼嘉锦。
嘉锦顿时觉得心跳如擂鼓。世上若有一个男人将容貌达至极致, 那必是自己面前的男人。
形容一个男人清艳, 那是很奇怪的。但嘉锦觉得,放在自己面前这个男人身上,就一点也不奇怪。温景苏的容貌, 是一种清雅,一种骨子里的矜贵。艳若繁花,却身如古树。
温景苏, 定是像他生母多些吧。一个念头忽然闪至嘉锦的脑中, 待瞧见了对方那清冷眸光望着她, 嘉锦顿时心中一惊,连忙将刚刚的念头闪去。
“公主要说什么?”甚是俊美的青年,位高权重的俾睨与冷清,温景苏淡淡开了口。
她要说什么?嘉锦见对面的男人问她,红烛燃着,清冷的眸光就这样冷冷望着她。
嘉锦定了定神,眼里闪过一抹坚定神色,“身在帝王家,多有身不由己。我既今日嫁了你,便得了永安侯侯夫人的位置。你娶我,也一定有你自己的考量。两相两益。”
嘉锦则始终保持着一种公主的仪度,不失公主尊严,目光灼灼的望着永安侯温景苏。
“公主多虑了。”
瞟了一眼嘉锦,温景苏终是答了话。一身大红喜服愈是衬的温景苏肌肤白皙清雅如玉。
圣上一面忌惮永安侯的势力,一面又不得不需要永安侯的支持来压制朝堂。
嘉锦一咬牙,却低了头红了眼眶。
洞房之夜,红烛燃着,却是一派死寂。一对新人相对而坐,却再是无话。
直至深夜,寒意渐渐染上
温景苏动了身,嘉锦看着自己名义上的夫君毫无留恋的出了门,直至门阖上,嘉锦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滴落在喜服上。
皇家儿女多有身不由己,连自己婚姻都做不得主。
门外候着一刻也不敢离开的柿嬷嬷见侯爷竟然从公主房里走了出来,当即心里一惊,向公主屋子的方向望去。待侯爷走远了,柿嬷嬷想要进去看看公主情况,屋内却传来了公主的声音,“柿嬷嬷,让我一个人待一会。”
故作平静逞强的声音,听的柿嬷嬷又是担忧又是焦虑。一旁的大丫鬟恒良将一切看在了眼里,心里也是甚急,侯爷怎么能这样呢!
偏院
冷香夹杂着雪,屋子里燃着安宁的香。床上锦被只有小小的弧度,肌肤苍白如雪却又浮着病态红晕的小小的人儿,当真是世间绝色。病态的,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
温景苏坐在床边,伸手帮安澜的发丝别在了耳后,愈发苍白尖细的小脸,不及他的巴掌大。
沉默无言,此时的温景苏倒是显得有几分温柔与沉静。
“不想活了是吗?不,你得为我活着。为一个人死,容易得很。我要你,为我活。”
......
大婚之夜,永安侯未歇在公主屋子里,而是歇在了书房。不过到底是给了公主面子,公主院子里就是有一个书房的。温景苏歇在了那。而公主院子里的人,无人提起侯爷和公主的事。
红烛快要燃尽
嘉锦红了的眼圈还未消退,但情绪到底整理好了。柿嬷嬷和恒良进了来。
“公主,您和侯爷之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