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期盼:“若是李某能够斩杀数万胡人,定然会青史留名,以后子子孙孙看到李某的名字,李某也不枉来了这世间一遭。”
胡问静厉声道:“出发!”纵马而出。
三百骑疾驰而去,覃文静和向德宝唉声叹气,就打了十几个时辰的仗,身上都是伤口,不得不留下来养伤,走路都快走不动了,两人看着周处:“周太守,这善后的工作你可要多操心。”
周处微笑着,两个菜鸟装什么装,你们就是留下来盯着老夫的。他一点不觉得委屈,他投靠胡问静才多久,胡问静凭什么信任他?没有砍下他的脑袋一劳永逸已经是心胸宽大了,怎么可能把守卫金锁关,为胡问静看守后路的重任交给他。
周处招呼着一群百姓:“大家快点动手处理尸体,天气再冷也不能一直堆在这里,把我们自己人的尸体挑出来好好安葬,把胡人的尸体……”他想了想,道:“筑京观!把胡人的尸体筑京观,就堆在胡人驻扎的那块空地上!”
周处其实对筑造京观不怎么感冒,用尸体威慑敌人其实是一种很低级的手段,但是胡问静最喜欢拿敌人的尸体筑京观,几乎是胡问静的军队的传统,周处既然加入了胡问静的麾下,那么就要按照胡问静的传统做事情。
覃文静和向德宝互相看了一眼,目前而言周处非常老实,但是不可不防,再说周处又不是帅哥,就那张老脸谁会认为他一定忠心耿耿了,必须用时间考验周处的忠心度。
胡问静率军一口气追了一整天,在傍晚的时候看到了远处七八里外有袅袅的炊烟。她冷笑一声,招呼众人勒马休息,李朗笑了:“陛下,今晚进攻?”
胡问静望着远处的炊烟,恶狠狠地笑。
……
天色渐渐黑了,天空中月亮很亮,地面可以看得很清楚,寂静地山道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的声响。匈奴营寨之内有几个小小的篝火,似乎有人趴在篝火边,一个个帐篷中静悄悄地,所有人都熟睡了。
匈奴营寨外,有人低声道:“单于,胡问静怎么还不来?”
刘渊笑道:“不要急,胡问静傍晚前追上我们,此刻正在休息和吃饭,大概要到子时以后才会进攻。”
数千匈奴左部的精锐勇士狞笑着,胡问静就在数里之外,今夜一定会来偷袭,然后就是他们反杀胡问静了。
一个匈奴勇士低声道:“只要杀了胡问静,我们立刻就能攻占金锁关,夺取关中,关中的上好田地和房屋绝对不给其余各部。”
另一个匈奴勇士用力点头,他们左部有意带领各部一起建立美好的匈奴国,但是既然其余各部不领情,他们也没有必要硬要拿脸贴人家屁股,关中的天下就是他们左部的,每人多分几倍的田地和房子不香吗?
刘渊埋伏在黑暗中,热血沸腾,胡问静果然追上来了,但是胡问静绝对想不到他会留下了暗哨盯着山道,今夜必杀胡……马蛋啊!怎么这么冷!他裹紧了皮袄,原来夜晚没有篝火竟然这么冷!
刘渊忍不住四处走动,只觉浑身都要冻僵了,他转头看其余匈奴勇士,各个浑身颤抖。有人喃喃地道:“胡问静怎么还不来?再不来我就……”我就什么?当然是我就冻死了!数千匈奴勇士深深地理解了金锁关前埋伏的六千人为什么会撤退了,这该死的山道中的寒风竟然这么大,真的会冻死人啊!
“单于,不如我们点燃篝火吧。”刘渊的一个心腹手下建议道,这里有木材可以搭篝火,为什么不搭几个呢,就算点了篝火也不怕胡问静知道,因为这里就是匈奴人的营地,本来就该有篝火。
那心腹道:“我们没有必要躲在营寨外,我们可以就在营寨内等着,大家都围着篝火,假装睡着了,胡问静一到,我们翻身站起杀敌。”
刘渊知道这个计划垃圾极了,胡问静偷袭营寨发现是空的,军心士气下降一百点,然后四面都是匈奴人的大喊,“莫要走了胡问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