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子差点冻死了,凭什么骂老子?立马反唇相讥,你行你上,不行就少逼逼。
原本寂静的山道上吵闹声越来越大,匈奴右部单于站了出来,厉声喝道:“大家不要吵了!”
山道内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匈奴右部的单于,右部单于威严地看着所有人,忽然长叹一声,缓缓地道:“昨天,我们输了,埋伏计划失败了,没能杀了胡问静,没能夺取金锁关,没能进入关中,没能建立匈奴人的国家。”
泪水从右部单于的脸上滑落,他哽咽着道:“这不怪刘渊计划失误,没有考虑寒冷的天气会冻死人,也不怪我们的勇士们快要被冻死了,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
一群匈奴人热泪盈眶,是啊,刘渊计划失误,勇士们忍受不住,能怪谁?大家都不想的。
刘渊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大怒,计划失误?这是借着做和事佬的名义把责任都推在他身上?他咳嗽一声,冷冷地道:“为了建立匈奴人的国家,挨冻又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我们为了美好的未来,一点点挨饿受冻都无法忍受吗?我们的先人从草原深处经历了无数的严寒忍饥挨饿才到了……”
右部单于打断了刘渊的言语,温和地道:“刘渊,够了。我知道你想要让我匈奴五部中的年轻人为了你的理想而抛头颅洒热血,但是,够了。理想不能脱离现实,理想虽然美好,但是执行需要更高的能力。缙人有句话说得好,‘有多大的头,戴多大的帽子’,你根本没有能力带领匈奴人建立美好的国家,再怎么努力都没用的。”
他看着金锁关的方向,道:“金锁关哪里是人力可以打下来的?没有云梯,没有冲车,没有发石车,凭人力怎么可能打下金锁关?就我们那些简陋的(梯)子吗?我们的勇士为了这简陋的(梯)子流血牺牲,金锁关下尸体堆积如山,一个个棒小伙子死在了金锁关下,可是我们依然没有打下金锁关。因为你的计划是不可能实现的。”
刘渊厉声道:“你胡说八……”
匈奴南部的单于用这辈子最大的嗓门厉声喝道:“刘渊!你还没有清醒吗?你要用我们年轻的子弟的鲜血染红了金锁关的城墙才肯罢休吗?你就没有一丝丝对战死的匈奴子弟的愧疚吗?”
刘渊目光一凛,厉声道:“我……”
匈奴北部的单于大声地道:“匈奴左部的梦想是匈奴左部的梦想,我匈奴其余四部也有自己的梦想!我们要打下晋阳城,打下太原郡,打下并州,打下洛阳!”
一群匈奴士卒嘀嘀咕咕,很是意动,比起传说中拥有肥沃土地的关中,这看得见摸得着的晋阳城和太原郡显然实在多了,而且不还有传说中的洛阳吗?
有匈奴士卒大声地叫着:“对!我们打下晋阳,打下太原郡,打下并州,打下洛阳!”其实一群士卒对并州还算有些知道,晋阳属于太原郡,太原郡属于并州,至于洛阳同样是传说中的美好家园,一点点代入感都没有,但是只要打下了晋阳城,打下了太原郡,匈奴人立刻就能感受美好的生活,打不打得下并州或者洛阳完全无所谓。
一群匈奴士卒怒视刘渊,还以为你有智慧,原来是个蠢蛋,打晋阳打洛阳的计划比打关中务实多了。
刘渊大怒,一群蠢货!洛阳是一群缺少粮食缺少兵器的匈奴人可以打得下来的吗?进入胡人占据大半人口,官员都是废物的关中才是上策中的上策!
他刚要开口细细地解释,匈奴中部的单于慢慢地道:“够了,刘渊,真的够了。”
匈奴中部的单于深情地注视着刘渊:“你倒现在还没有明白吗?感情的事呢,是不可强求的。大家都不想跟着你了,你何必强行留着大家呢?好合好散,不好吗?”
一群匈奴士卒用力点头,风沙迷了眼,竟然相信了满口胡说八道的刘渊,信了打下关中的鬼话,不如回去打晋阳。
刘渊冷笑了:“回晋阳?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