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认真地道:“胡刺史万万不要因为一时意气,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胡问静同样认真地道:“所以,本座就要傻乎乎地放了一个对本座毫不尊重,蔑视到脚底板,想着这次疏忽了,下次有机会就率领十万大军稳扎稳打,砍下本座的人头当球踢的大敌?”
杜预一怔,心中陡然发苦。
胡问静淡淡地的笑了:“小杜啊小杜,本座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人。”
“这大缙朝看不起胡某的人多了去了,然后呢?”
“任恺被胡某打脸过,卫瓘被胡某暗算过,司马越被胡某灭了十万大军,琅琊王氏被胡某杀了王澄。”
“他们立刻记住了胡某的厉害,抛弃了对胡某的鄙视,全力以赴对付胡某。琅琊王氏这次出动了三千大军,比司马越和你多了两倍,司马越的军队迟迟不见踪影,慎重得超出想象。”
杜预脸色陡然大变。
胡问静继续道:“他们吃了亏,立刻反思,认清现实。”
“可是你呢?你是胡某的敌人之中最差的一个,你第一次与胡某交手就被胡某活捉了,生死就在胡某的一念之间门。”
“可是你在干什么?”
胡问静盯着杜预,冷冷地道:“你以为不过是你小小的失误,是胡某走了大运了。若是重来一次,一定可以砍下胡某的脑袋。”
“你没有重新审视胡某,没有重新定位胡某。”
“你没有落荒而走,遁入树林,那不仅仅是因为你老了,你跑不动了,那还因为你认为被胡某生擒,胡某绝不敢动你一根毫毛,唯有以礼相待。”
“你不想投降胡某,真的是因为不愿意晚节不保?若是你在意晚节,此刻就该自尽了,一个兵败被生擒的将领谈何晚节?”
“你不是为了晚节,你是不屑胡某。”
“你出身关中京兆郡杜氏,祖上可以追溯到西汉名臣,真正的豪门望族啊。你的妻子是司马懿的女儿,与皇室沾亲带故。”
“你怎么可以向胡某投降?对不对?”
胡问静笑着:“你不认为胡某有资格受降你,胡某一点都没有被鄙夷的气愤,胡某被人鄙夷了太多次了,胡某压根不在乎,他人的看法与胡某何干?胡某甚至没有打脸鄙夷胡某的人的念头,胡某的时间门宝贵无比,为什么要为了外人浪费胡某的宝贵时间门?”
“可是你是最奇葩的一个。”
胡问静冷冷地看着杜预:“赎金、与司马柬纠缠、维护胡某的西线安全……若是生擒你的是司马越,是琅琊王氏,是卫瓘,是贾充,是荀勖,你敢说这些你自己都不信的东西吗?”
杜预浑身一震。
胡问静冷冷地笑:“你竟然敢用白痴都不信的理由忽悠胡某?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杜预浑身又是一震。
胡问静继续道:“你说了这么多无聊的理由,竟然一个字都没提与胡某结盟,是啊,与胡某结盟这个主意太正经了,若是胡某同意结盟,你怎么下台?”
“你只是想要随便找个理由欺骗胡某,‘智取’胡某,从胡某的手中脱身,理由越烂越不靠谱越好,然后你就能嘲笑胡某智商极低,蠢得像猪,如此虚假的理由都能够骗过了胡某。以后的每次宴会上你都会热情的向宾客绘声绘色的讲解是怎么欺骗胡某的,胡某是如何的愚蠢,你会和一群宾客笑得涕泪纵横,直呼世上还有如此愚蠢的人?你说不定还会遇到一个文采好的宾客将这段经历写成了‘杜预三戏胡问静’的故事或者戏曲什么的,流传到整个大缙,找个白鼻子小丑演胡某,找个英俊小生演你杜将军。”
胡问静冷冷地盯着杜预笑:“真是有趣,对不对?”
“你回去后还会整顿数万大军,再次与胡某决战,当然,你会在明面上安排一两万大军,其实联合了所有司马家的皇室和大缙的豪门大阀,凑齐了一百万大军,等着勃然大怒的胡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