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扬州就是司马柬的,一个统一的扬州只会是胡刺史的心腹大患。”杜预没有多说什么废话,这些话已经说得过分得详细了,若不是唯恐胡问静没有听懂而杀了他,他怎么会说得这么透彻?
胡问静睁大眼睛看杜预:“你为什么不派人干掉了司马柬?下(毒),暗杀,坠马,围攻,放火,杀一个人很难吗?干掉了司马柬这扬州不就是你的了?”
杜预脸上祥和微笑,心中对野蛮人充满了无奈,政(治)斗争哪有用刺杀解决的,当然要一步步的争(夺)权力,架空对方,压缩对方的势力范围,打击对方的手下,然后才一举将对方的手下招降的招降,贬谪的贬谪,诛杀的诛杀,完成全方位的打击。
胡问静斜眼看杜预,大惊失色:“难道你出动一千重甲骑兵千里迢迢的跑到谯县伏击本座,就是想要拿本座的脑袋建立声威,招降司马柬的手下?小杜啊,本座以前说你心中毫无大局,三流蠢货一个,现在本座真诚地向你道歉,你不是三流蠢货,你分明是脑子不太对头嘛。”
杜预听着冷嘲热讽,他不想与野蛮人争论,淡淡地扯开话题,按照自己的节奏道:“若是胡刺史放过了老夫,形势却会大大的不同。”
“老夫损失了一千精锐,但根基无损,司马柬无力吞并老夫,老夫也无力吞并司马柬,我二人只能继续在扬州纠缠,无力向荆州、徐州、豫州用兵,胡刺史不用担心来自扬州的威胁,豫州只需要考虑徐州兖州的攻击,可将精兵良将调到豫北,而荆州更是形势大好,可以成为胡刺史的稳固的产粮后方,提供源源不绝的粮草。”
杜预轻描淡写地说着,胡问静在荆州大力开垦荒田,利用集体农庄提高生产力,不就是为了有一个可以提供大量粮食的稳固基地吗?他知道,好些关注胡问静的大佬也都知道。
胡问静沉默不语,转头看金渺和戴竹,眼神千变万化,金渺和戴竹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意思?胡问静怒了:“没看见我背后的臭丫头不老实吗,快把她放下来啊。”
金渺和戴竹看着胡问静背后乱拱的小问竹,急忙过去帮忙解开了纸甲,放下了小问竹。小问竹左右看看,深深地呼吸,欢喜地道:“哎呀,熟悉的味道。”戴竹心中一疼,这么小的孩子就习惯了战场的血腥味,真是可怜啊。小问竹指着远处,叫道:“桃花开了!”戴竹盯着小问竹,想多了,小孩子怎么会习惯战场的血腥味。
胡问静活动着筋骨,少了小问竹和纸甲,身上立刻轻了六七十斤,这回舒坦了。
杜预尽量只盯着胡问静,不去看那地上的纸甲,如此近的距离足够他看清那神奇的甲胄是纸做的,唯一不明白的是这纸甲是不是另有乾坤,不然纸张怎么可以抵挡刀剑箭矢呢?他假装没有看懂纸甲,盯着胡问静继续道:“老夫也不会凭白让胡刺史放老夫回去。老夫愿意效法春秋时期的古人,愿出重金赎取自身,胡刺史若是看不上钱财粮草,老夫手中有扬州城池数座,拿来交换老夫亦未尝不可。”
杜预平静地看着胡问静,这个条件胡问静一定会接受的。他与胡问静没有私仇,战争不过是政治的延伸,他愿意拿出城池和钱粮赎身,回去之后与司马柬继续纠缠,无形中稳固了胡问静的西线,对胡问静大大的有利,胡问静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胡问静盯着杜预道:“你还有什么话说?若是说完了,来人,拉他去筑京观。”
杜预一惊,厉声道:“胡刺史,不要意气用事。你有争霸天下之心,有争霸天下之才,可是你缺乏将领,缺乏士卒,缺乏兵刃。”他冷笑着,指着农庄士卒手中的毛竹长矛道:“长矛阵自古就有,军中多有用丈八长矛布阵的记录,西凉马隆、幽州刘弘谁没有长矛兵?只是军中使用的是正经制作的长矛,可不像毛竹这般低劣。毛竹又重,又容易断,若是真的堪用,军中为何不用?以为军中都是傻瓜吗?”
杜预盯着胡问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