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啦,胡人杀人咯!”
埃尔文等人脸色大变,胡人落到了赛亚人的手中可没有什么好结果。急忙想要离开,却被钱狗蛋等人围住,想要那匕首杀出一条血路,却又想正好落了把柄,一时之间左右为难。
胡问静带着几个衙役飞快的赶到,远远地就大喊:“还有胡人敢在千阳县放肆?难道不知道赛亚人吃人不吐骨头吗?”
埃尔文和周围围观的胡人看着那难看的“赛”字头套靠近,心中发寒,这些该死的赛亚人简直是胡人的耻辱。
钱狗蛋大笑:“赛亚人,这里!”指着埃尔文等人,道:“他们高价卖货给店铺,我们要拿回来,他们不肯,还要杀人!”
埃尔文大怒:“你胡说!我们没有卖高价,是他们想要抢我的钱!”
钱狗蛋冷笑几声,镇定无比,压根不辩解。他已经看清楚了,以前的县令遇到胡人就当大爷供着,缙人和胡人起冲突,不问是非,一律是缙人不对,而新县令痛恨胡人,逢胡必杀,缙人和这群胡人起了冲突,新县令肯定不问是非的偏向缙人,他又何必多说废话解释呢?他要的只是和胡人的冲突而已。
“我以后终于要发达了!”钱狗蛋心中畅快无比,抢劫胡人发家致富,很有替天(行)道的感觉啊。
胡问静瞅瞅一群胡人,有老有少,而钱狗蛋等人都是精壮汉子,挥手,立刻有衙役将皮毛铺掌柜带了出来。
胡问静瞅着周围的人,打量着他们的神色,头都没回,道:“说。”
皮毛铺掌柜老老实实的交代,收了一些皮毛,价格公道,胡人没有强买强卖。
胡问静笑了:“你倒是老实。”
那皮毛铺掌柜认认真真的道:“人在做,天在看,小人不敢扯谎。”神经病,事情又与他没有关系,他为什么要偏向任何一方?帮着钱狗蛋或者帮着胡人对他有什么好处?没有一丝的好处,只会被人记恨而已。他只说真话,胡县令怎么做与他无关。
钱狗蛋镇定的看着胡问静:“这些胡狗抢我们缙人的东西,打我们缙人,今日该有报应了。”
胡问静看看四周,不少缙人用力点头支持钱狗蛋。她笑了,走过去一脚踢飞了钱狗蛋。
“来人,将这些拦路抢劫的家伙押去矿产苦役个月!谁敢跑立刻杀了!”
钱狗蛋怔怔的看着胡问静,不敢置信的道:“我是缙人!他才是胡狗!”
胡问静冷冷的注视着他:“你搞错了,胡某既不是胡命贵,也不是缙命贵,胡某不在乎你是胡人还是缙人,胡某只在乎谁对谁错。胡人抢劫伤人强买强卖,胡某就抓胡人,缙人拦路抢劫,胡某就抓缙人,就这么简单。”
胡问静转头看着周围目瞪口呆的缙人和胡人们,大声的笑:“傻了吧,哈哈哈哈!”猛然翻脸,恶狠狠的盯着周围的人:“谁敢作奸犯科,矿区有的是位置!”
一群百姓惊愕的看着胡问静,第一次理解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消息传开,千阳县中感叹者有之,愤慨者亦有之。
李朗微微有些失神:“我还以为胡县令是随便说的。”那日胡问静厉声指责他们应当一视同仁,谁犯罪就抓谁,其实一群官员谁都没有往心里去,开会严令当官不得贪(污)腐(败),结果一个月后因为巨额贪(污)腐(败)落马的官员多的是,官员的嘴里说的东西一个字都不能信。李朗和一群官员只以为那是胡问静因为“胡命贵”而愤怒的指责扶风王执法不公,完全没想到胡问静竟然是当真的。
一群官员有些不屑,胡问静真是太幼稚了,当官的怎么可以明白说话呢,当官的说话就该云里雾里啊。
一群百姓愤怒极了,还以为胡问静是为了缙人说话的好官清官,没想到是个胳膊肘向外拐的垃圾糊涂蛋贪官王八蛋啊。
有人愤怒的拍桌子:“以后见了胡狗官,我再也不会笑了!”
有人恶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