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苏苑娘缩成了乌龟,一言不发,常伯樊纠缠不休间隙逮着个空就追问不休,可惜她一字不答,等到事毕她已累倦睡过去,常当家没有得个当面的回应,很是颇有一些遗憾,然而此刻他的身心,亦从未像今日这般地满足过。
次日苏苑娘醒来已近辰时,常伯樊已不在家,她很是松了一口气,白日因着清理库房拿去铺子里卖的事忙了一日,等到常伯樊晚上回来,她已不太去想去昨日那害臊之事。
见她小脸疲惫,本想抱着她逗弄她几句的常当家止了这坏心肠,不作那故意挑*逗之事,膳后扶着她在屋里走了十圈,等到消好食就让丫鬟打来水,打算陪她上床榻休憩。
这厢时辰尚早,苏苑娘好几日没练字了,是以就是哈欠连天,也还是拒了常伯樊泡脚上床的话,让丫鬟等会儿再打水,去铺纸笔。
“明天再练罢?你今天忙了一天,也乏了。”常伯樊白日在铺子里接了许多家中送来的主母说往后用不着的物什,让他卖出去,东西看着不少,常伯樊当时没多想,回为才知道她清理完还造了册,这才知晓所费工夫不少,这下看她忙了一天还要练字,无法维持不动声色,止不住面露心疼。
苏苑娘伸手拦了嘴里的一个哈欠,摇摇头,“断了好几天了,断下去就要手生了。”
常伯樊无法说出这不甚要紧的话,岳父虽没跟他明言过,但岳父对她寄望之高,如若知晓她为着他常家家中琐事断了她笔墨功力,往后知道了心里不定怎么想他倒是无妨,只是苑娘到时候若是看到父亲失望的脸,她会伤心罢?
“我帮你磨墨。”常当家沉默半晌,摘起袖子朝铺笔墨的丫鬟那边处的八仙桌走去。
“好,莫磨多的,我今日只默两页。”苏苑娘跟着他身后,伸手拦着嘴,小小地打着哈欠道。
她这一提笔,却是不困了,一个哈欠也未打,等到两张大字默字,方才松下肩膀,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等到丫鬟端来水,洗脚的时候她已睡倒在了常伯樊的怀里。
灯火下,她的小脸安然恬静,这少顷间,常伯樊突然悉然释怀,彻底没有了那逼问她是否爱慕于他的执拗之情。
只要她能一直睡在他的怀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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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辅都尉府这一趟两天后,都尉府那边没来消息,这两天苏居甫也沉得住气,没来妹妹家说话,倒是分支那一支差了下人来了一趟请本家家主夫妻去家里做客,这两天又开始下雪,外面很是寒冷,常伯樊没答应让苏苑娘去,自己去走了一遭,回来不等苏苑娘问,就把他前去发生之事和苏苑娘说了。
他今天见到了明家的侄女。
苏苑娘听他说着见到了小明氏,她未插话,只是定定看着常伯樊说话的眼睛里多了两分专注,更显全神贯注。
“你看我作甚?”她太过认真,常伯樊不禁起了逗弄之心,捏着她比去年春天之时多了两分丰腴的脸蛋笑着问道。
他捏得甚松,不疼,苏苑娘抬头把他的手抓下握在小手里摇了一下,催促他接着往下手。
“好好好,”她一催,常伯樊便急了起来,迭声应道道:“我这就说。”
“此姝颇有几分美貌,眉眼韵含风情,我看她不是那未经过人事的小娘子,是以事后都昌堂兄与我谈起我身边要是要服侍之人,是否看得上他这妻侄女,”常伯樊见她听着先是不解,尔后突然瞪大了眼,眼睛变得圆溜溜的甚至是可爱,他不禁探身上前亲了一记,被她推了一下身,方才正回身笑着接道:“我问他此女是不是许过人,堂兄说许过,我便以无福消受此话婉拒了堂兄的好事。”
闻言,苏苑娘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才好,又见他微笑着静静看她的样子分明是在等着她问话,半晌,她方才蹙眉道:“你怎知她以前许过人?”
“小动作,她看着你夫君腹下之时,红了脸。”
常当家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