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道丞相府家的小公子样貌俊秀,天资聪颖,如今得了天子钦点的状元郎更是成为不少朝臣世家眼中难得的贵婿人选,更甚者还道上一位最佳贵婿人选还是风光霁月的姚世子呢。
郑如毓听道这句话只觉得好笑。
宋迦南这表里不一的污泥怎能比得过姚宣辞,样貌不如姚宣辞俊美,还时常暗中欺辱寒门子弟,甚至在科考之前故意设计让同期考生错过考场。
他私宅里养了不少美人通房,若是手狠将人凌虐致死,便找个由头做借口埋了,因她家弟弟与他来往不错,房中几个美人通房也是宋迦南所赠,故此郑如毓对他背地里这些为人不齿的小手段都一清一楚。
相比之下姚宣辞对她不理不睬虽为可恨,可他不屑那些污秽之事,论起为人来的确是个端正君子,这正是她当初对他紧追不舍的原因之一。
“郑姐姐怎能这么说。”宋迦南轻轻勾唇,“不过是房中情.趣,一时失了力气罢了,那些美人可在我这里捞足了好处,单是金银便足矣买几个家仆婢女了,埋葬之地我都特意让人挑了些风水极佳的位置,仁至义尽也不过如此吧?”
郑如毓冷嗤一声,“歪理。”
是状元郎又怎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她都不想多看一眼。
她傲慢瞥他一眼,隐隐带着一丝嫌弃,“这别庄我暂住些日子,回头金银一分不少该给你就给你。”
“郑姐姐这话可就生分了,咱们两家可是多年世交。”
宋迦南眸光暗了暗,负手而立,刻意道,“更何况一姑娘还是太子殿下在意之人,这点小事怎需客气。”
郑如毓听到“太子殿下”这个字,脸色不由得沉下,随即甩手走出正堂。
“既然是南边被烧了,那我住东边。”
宋迦南站在屋檐下,看了一眼身侧的主管事,冷声道,“还不赶紧派个人过去给郑一姑娘引路。”
主管事反应过来,连忙命人跟上。
夜里秋风瑟瑟,檐廊下的灯笼随着风飘荡着,那抹赤色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宋迦南那张俊脸才彻底阴沉下来。
若不是太子妃派人嘱托,他怎会和郑如毓这块烫手的山芋碰面。
这女人自视清高傲慢至极,明明是借住他的别庄,还做出一派主人气势来,百般瞧不上他。
他宋迦南内子里不是什么好人,她郑如毓又比他好到哪里去?想想她现如今的名声,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宋迦南心中轻哼,想起太子妃为何要找他的原因,侧目看向主管事,“听说枫林别庄派人来帮忙救火了?”
“三公子放心,老奴将他们骗过去了,只说是个老妇人不小心起了火,他们不曾生疑。”
“谁问你这事儿了。”宋迦南不耐的拧眉。
中秋时将那不识好歹的小美人丢进这里自生自灭之后,他就没来过,还是太子妃找到他,他才知旁边住了谁。
“你知道枫林别庄住着谁吧,可见到那主人家了?”
主管事自然是打听过了,忙道,“老奴只见过那姚世子爷早出晚归,那位世子夫人很少出门,老奴遇到过两次,还是她送温家夫人回去。”
宋迦南若有所思望向黑漆漆的南边,片刻后,剑眉一挑,“去,备上礼,明日咱们去谢一谢搭手灭火之恩。”
太子妃让郑如毓住到他这里了,那必然是知晓姚世子暂住此处的,他从郑国公之子那里听到了不少郑如毓如何爱慕姚世子的事情。
太子与郑如毓的传言从未停歇过,更甚者说太子欲请天子赐婚娶郑如毓为侧妃,这个节骨眼上太子妃将妹妹送到姚世子身边,算盘打的够响亮。
只是不知太子会作何想法。
相比之下,宋迦南更想见一见那位被天子指婚的世子夫人,那位迟迟不来走马上任的探花郎的同胞亲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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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温琼便知道了隔壁别庄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