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其实也怨不得佣人,之前佣人就提醒他平安符的针线缝得不密实,问他要不要加缝一层,那时秦珩没留意。
结果今天负责衣物的佣人是新来的,检查衣袋时不仔细,没曾想就将平安符也丢了洗衣机滚一圈。
邓屿听着秦珩对佣人的控诉,又看着他动作笨拙地拿着针线,极为不熟练地缝着脱了线的地方。
秦珩害怕沈知岁回来看见会生气。
邓屿眼角抽得更厉害,忍不住揶揄:“一个平安符也值得你这么宝贝?小云雀不会就只送过你这一个礼物吧?”
话落,邓屿就收获了秦珩一个轻飘飘的白眼。
下一刻人已经被推进衣帽间。
里层的抽屉是沈知岁两年来送的礼物,包装精致完美。
邓屿怔了下,随手拿起一个盒子打开,是一价值不菲的腕表,他曾经也心仪过。
他哇的一声感叹,咔哒一声又重新盖上盒子:“小云雀还挺舍得花钱的嘛。”
沈知岁送的礼物不少,然而邓屿明显注意到,好些礼物盒秦珩连拆开都没有,包装盒上香槟色的蝴蝶结还维持着最初的样子。
他唉叹一声,为沈知岁的痴情默哀:“不过也没啥用,买了你也没用上,尽整里边落灰了。”
秦珩站在邓屿身后,看着他打开一个又关上,目光追随着邓屿的动作挪动。
他微垂下眼,也不知道在对谁说话,秦珩轻捏了下手心,倏然自言自语了一声:“以后不会了。”
沈知岁的电话一直打不通,秦珩让人去了舞蹈房找,也没找着人。
在网上买水军抹黑沈知岁的是之前被赶出舞蹈房的江露,秦珩已经将后续交给律师处理,然而沈知岁还是迟迟没有出现。
秦珩心想着,只要沈知岁回来,他也会像对方那般珍视自己送的礼物那样,珍惜沈知岁送给自己的礼物。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衣帽间最里边。
秦珩刚想说一声里头是空的,让邓屿可以走了。
结果话刚到嘴边,就看见邓屿已经先一步打开了后边的衣橱。
光影洒落下来,秦珩从未觉得衣帽间的灯光如此的灼眼。
邓屿还保持着开柜的动作,刚想揶揄一声怎么这里还有,目光上移到包装袋的标识时,笑容突然凝滞在嘴边。
很明显那是一个奢侈品牌的女士长裙。
柜门缓缓被推开,时间好像被刻意拉慢。
像是电影里边的慢镜头,衣柜后边藏着的所有一点一点呈现在秦珩眼前。
不留痕迹、不加保留的。
柜门已经被拉到最大值,秦珩像是一尊雕像一般,伫立在衣柜前边,目光直直地盯着里边的东西。
茶色瞳孔映着灯影的颜色。
秦珩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某个牌子的专柜,看着橱窗后收的整齐的新品。
所有的礼物分文别类、有条不紊被置放在里边,崭新得秦珩怀疑上头连指纹都没有。
和刚才他那一抽屉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更甚。
他深吸了一口气,随手拿起最上边的一个盒子打开,是去年送给沈知岁的《星月之眼》。
那是原本打算送给蒋桐的见面礼,后来被他转送给沈知岁。
秦珩还清楚记得当时女孩看见项链时眸中的溢彩。
她说:“先生,我好喜欢。”
那时他顾着欢/愉,连盒子都没好好盖好,里边的丝带还卡在边缘。
然而现在它就好端端在自己手心,丝带卡着的地方依旧在,很明显从那之后就没人再打开过。
呼吸开始急促,后槽牙被咬得发紧,忽然又听见旁边的邓屿噫了一声,指着角落的一个信封道:“那又是什么?”
话音落,秦珩已经抢先一步抢走信封,手忙脚乱准备拆开。
邓屿凑过来想要看个仔细,却被秦珩一手拍开,他冷笑:“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