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块,洁白而瞩目。
时玉龄坐在欧式布艺沙发上,后背微微往后倚,看似慵懒家常的姿态,让自己的攻击力不那么地明显,一如既往温和的笑,“这几天你受委屈了。”
言辞坐在她的对面,“夫人言重。”
“你觉得时参怎么样。”
“挺好的。”
“说句真心话,你喜欢他吗。”
“嗯。”
言辞回答得这么快,声调又淡得很,让人更加地捉摸不透,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然,她的这个回答,对时玉龄来说并没有影响。
“青梅竹马确实容易让人心生情愫。”时玉龄笑道,“我和他爸就是这样,以前一个地方的,算是很远很远的远方亲戚,从小关系就不错,后来他读书工作,联系逐渐少了,没想到再次见面后,依然记得彼此。”
记得归记得,但各有各的人生路要走,兴许是以前就认识的缘故,感情终究比不过新鲜的,时玉龄刚开始选择的是沈家。
她那时确实年轻易冲动,没有去衡量,如果放现在的话,她会好好思考,两家条件都不错的情况下,婆媳关系也很重要,其次,才是男人对她的感情。
因为关系是恒定的,感情却可以瞬息万变,保不准哪一天男人就不爱了,而她自己孤立无援。
言辞平静地听完,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她当然知道,时玉龄给她讲这些,不是想告诉她,青梅竹马最后能否走在一起又是否幸福。
她想说的是,就算真的能嫁进来,没能得到婆婆欢心的媳妇,终究会离散。
假若时参爱她,娶她,但保不准哪天就变了。
在言辞大脑里盘旋的唯一念头就是。
她并没有想嫁进来的意思。
她确实有野心,但这份野心,是自由的,不受拘束的,也只有像时玉龄这样的女人,才会把自己的心思全部放在找男人和家庭上面,当然,时玉龄这么做确实可以让自己幸福,只不过,她自己觉得美好的东西,在他人来说并不是如此。
晚间,她去走廊吹风的时候,看见时参也在。
彼此对接一个眼神后,默契地并肩站在一起。
他话很少,她的话也不多,这些年来,两人的交流大部分是通过眼神。
言辞看见旁边的男人点上一根香烟。
她拧眉。
“怎么突然抽起烟了。”
时参没有回答,问道:“她找你什么事。”
“没什么事。”
他自然是不信的。
也是巧,平日里时玉龄找她说生活上琐事的时候,他都没有过问,但只要谈到私人感情,他又会问及。
是她表现得太明显,让他发觉了吗。
“她问我喜不喜欢你。”言辞自问自答,“我说喜欢。”
当然,原话并不是这样。
当时的她,只是浅浅嗯了声。
很敷衍。
在他这里,“喜欢”和“嗯”是相差很大的回答。
时参吸了口烟,嗓音沙哑,“真喜欢?”
“不然呢。”她侧脸微红,“在这里,谁不敢不喜欢大少爷。”
“好好说话。”
“我有在好好说啊。”
“就这个态度?”
“那我什么态度。”
言辞突然笑了。
踮起脚尖,慢慢凑过去,让自己的脸离他的下颚很近,两条胳膊也轻轻抬起来,搭在他双肩上,声音袅袅动听:“难不成,要我亲口对你说吗。”
夜晚,轻风,微光。
女孩年轻姣好的面孔,近在咫尺。
动听的话,汲汲入耳。
两个都不是特别会撩的,甚至她主动搭过来的手都带有紧张的颤抖,但一切又那么地顺其自然。
时参抓住她的腰,低头吻了她。
意外……又不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