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本来就没什么道理可讲的,一个人,不可能做到让所有的人都喜欢,这本身就不现实。
纪墨放下纠结,认真地钻研有关星煌的研究之中,可惜手头能够被翻阅的叶纹书就那么几本,实在是无法满足他的需求,时常为了一些问题而困惑难解,被他问住的纪四哥总是为自己的无知而恼怒。
“你直接去问星使就好了啊!问我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几年,纪四哥纯粹是混日子混到现在的,也是星使要求不严,从来没有考核什么的,更没有不及格清退之类的事情,才让纪四哥一直混到现在,还保留着星使弟子的身份。
“星使不是不在吗?”
纪墨声气有几分弱,他当然知道纪四哥可能答不上来,但,不跟纪四哥问,他又能跟谁问呢?
“一个星使不在,还有那么多星使在呐,你不是老去星煌那儿吗?那么多星使都爱在那里,你碰见哪个问哪个不就好了?”
纪四哥给出了解决办法。
纪墨呆了一下,犹豫着说:“这不太好吧。”
有了师承,不经过自己的“老师”,就向别的人提问,本身就不太好,会让别人怀疑自己老师的能力,也会让人怀疑这一对儿师徒不和,引发无端的猜测。
星使对纪墨算不得极好,却也没什么亏待的,这样背地里“坏”了对方的名声,实在是不太好。
纪四哥给了个白眼:“有什么不好的,问谁不是问啊,就是老头子还在,你问别人,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星族人的自由,方方面面,弟子不必一定服从师父,同样,师父也无法完全掌控弟子。
师徒关系都如此自由了,问谁不问谁,师父还能限制吗?
纪墨最开始觉得“不能吧”,后来一寻思,好像的确是纪四哥说的这么回事儿,可行,可以试试。
“都不知道你成天腻腻歪歪个什么,直接问就行了,什么都不直说,让人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纪四哥嘟囔着,他对纪墨的这种性子,想要抱怨好久了,不强势就算了,但弱气至此,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些规矩啊,礼数啊,在纪四哥这里都是虚无,所以见到纪墨这种规行矩步,仿佛被无形的条条框框束缚起来的样子,小的时候只当多了根尾巴,也没什么,现在么,总觉得看着有些不舒服,但要说让对方改,又不知道该让他怎么改。
纪四哥还没意思到问题具体出在哪里,纪墨自己已经认识到了,他习惯了“有限的自由”,在遵纪守法,遵守各项规章制度的条件下尽可能再完成一些对道德对礼貌的要求,这样成长起来的纪墨,本身就是一根被束缚起来的竹子,长多宽,长多高,都是在规矩之内的。
哪里像是那些随意生长的杂草,你往西边倒,我看北边更好,你去东边躺,我就到南边歪一歪。
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共处在一个画面之中,一个空间之内,本身就有着强烈的对比。
比起那些在星族人看来更加顺眼的杂草,那根竹子,实在是太扎眼了,可要说它怎样不对,也不能说什么,大家都是自由的,你要做杂草,人家要做竹子,都是自由。
不能规范的自由却不意味着顺眼,所以难免像是有根刺直接扎在了眼睛里,不看都不行,只能忍着那种不适坚持着,也许多坚持一阵儿,刺就刺破眼皮自己出去了呢?
这种难忍,就像是纪墨看那些星族人,总是无法理解他们的随意和自由一样。
“好,我去问问,谢谢哥哥。”
纪墨道谢。
纪四哥不耐烦地摆手:“好了好了,你去问就好了,总是谢来谢去做什么啊!”
这种礼貌也像是刺,总是让人不那么舒服。
有了这一次纪四哥的提醒,纪墨再到星煌树下,碰见那些星使的时候也会去问一两个问题,得到的回复也是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