啷的响声,立刻就开始挣扎:“老聂,胆肥了你,我还没答应你了。”
刺啦一声,她两只手直接给他用皮带扣上了,再一扯,他应该是把皮带给拴到了炕头那组大柜子上。
纯实木的,特狼伉的大柜子,陈丽娜还想挣扎了,歘的一声,她的秋裤已经叫他给歘了。
又是避孕套,歘啦啦的声音,粗质塑料的声音。
说实话,现在的塑料太粗,远不及杜蕾丝,赤尾和冈本。
陈丽娜又好笑,又生气,边笑边怒:“我告诉你,我要的求婚你没办到,我问你你得叫我啥,你也不知道,你这样子,明天我就跟你扯证儿,离婚。”
“在咱们的旧社会,那驸马是要给人骑的,但是在西方,公主是用来给骑士征服的,大清早亡了,现在是共和国的天下,是人民翻身作主的社会。你说你是公主,我就当你是公主,但我可不是你的驸马,我是来征服你的骑士……”他粗喘了两声,忽而声音一哑:“陈小姐,我比那杏树叉子,不差吧?”
陈丽娜立刻就软了,也不挣扎了。
好吧,上辈子他头一回见面,就是叫她陈小姐。
改革春风吹满地,她屁股后面有一大众的追求者,但唯有他,一声陈小姐就把她给俘虏了。
……
“怎么,还不满意?”
“你不觉得这炕要塌了?”
“我就问你,我跟杏树叉子比,谁更厉害?”
“你,是你总行了吧?”
外面烟囱上一缕缕的青烟,持续的冒着青烟,缭绕着结在上面的寒冰,融了又结,结了又融,渐渐就形成了巨大的,一层层的冰柱。
临天亮的时候,屋子里忽而一声吼:“聂博钊,你要再敢吹气球,我明天就跟你离婚。”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了,俩人都在蒙头大睡,门给人砸的砰砰作响。
陈丽娜不想起来,聂博钊只好自己去开门。
小聂同志一脸的委屈,还拉着三蛋儿的手,扬头望着他爹,幽幽的就来了一句:“我就知道你们肯定在。”
早起照例要熬粥,春节炸的麻花和馓子多,但孩子们吃腻了,闹着要吃春饼,陈丽娜腰酸背疼,又和了面,搁水里搓着洗着要作春饼。
“妈,我爸今天好勤快啊,在扫炕了。”二蛋进进出出,见他爸若有所思的盯着炕在看,就好奇的说:“爸爸,你在看啥呀?”
“妈妈,我爸总盯着咱们家的炕在看。”毕竟,聂博钊向来是只盯着书看的,偶尔一天不看书,孩子很新奇。
陈丽娜燃着了炉子,看着水滚了,就把平底儿的小铝锅子给搭到了大锅里,皱了皱眉头,说:“那你告诉他,说没有就是没有,他再看一百遍也没有。”
二蛋嘴里还叼着昨天在区长家蹭来的花生,摇头晃脑就进卧室了:“爸爸,我妈说没有,看一百遍也没有,不过,你是在找钱吗?”
聂博钊挺难堪,给了儿子一毛钱:“炕上捡来的,给你当压岁钱。”
“哇,一毛钱。哥哥,我有一毛钱啦,咱们去买瓜子吧。”过年这几天,供销社会专门派人开着蹦蹦车,带着麻子瓜子和糖果,到基地来卖。
孩子们或者五分,或者一毛,拿了压岁钱,当然是去买糖和瓜子了。
一包麻子,或者一包瓜子,顶多不过一把,五分钱,一毛钱可以买俩包儿,俩大的跑了,小短腿的三蛋儿在后面奋力的追着。
粥熬好了,凉菜也拌好了,裹卷端上桌,陈丽娜故意拈了一片薄薄的裹卷饼子,拿手指一戳:“破的,咋,还愿意吃吗?”
“我根本不在乎那个,我只知道,我比你的杏树叉子强多了。”
“你这么说,就证明你心里还是在乎的,我告诉你,你要真在乎,咱们现在就扯证儿离婚,我眉头都不皱一下。”
“没有,我完全不在乎,说了你别不信。”聂博钊举起右手